人四下一瞧,坐到了郭婉華對面。
中年男人顯然被郭婉華的豔光四射所吸引,先是小心翼翼的瞥上幾眼,然後大膽的張望,繼而主動的搭訕,問道:“這位小姐,你是從香江來的吧?我看你像是香江人。”
郭婉華淡然的道:“我是香江人。”
中年男人見她搭話,很是高興,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持著,畢恭畢敬的遞了過來,說道:“我也是香江人,我看你有點面熟,或許我們在香江見過面?”
郭婉華接過名片,放在餐桌上,看了一眼,說道:“徐保祥先生,你是藝城影業的股東。你們公司在內地也有業務嗎?”
徐保祥西裝革履,外面披了件呢子大衣,很顯瀟灑。他呵呵笑道:“我們和內地的電影公司合作拍一部電影。小姐,請問貴姓?”
“我不是小姐,我是太太了。”郭婉華道,“你說你見過我,那我們應該是見過面。我先生在你們藝城影業也有股份。”
徐保祥大為驚異,問道:“你先生是哪位?”
“陳萬兆。”
“哦!對,陳萬兆先生是我們影業的股東。你是陳家的五姨太!”
“不,我是他的妻子。”
“對對對,我的口誤。陳先生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陳太,你來內地是談什麼投資嗎?”
“嗯!”
“陳太,你這次到花城,還是直接回香江?”
“我暫時住在花城。”
“太好了,我也會在花城逗留一陣,有空我們約個飯局吧?”
“到時再說吧!”
徐保祥拿出一支筆,問郭婉華在花城的聯絡方式。
郭婉華淡然回答道:“我還沒有確定住在哪裡。”
徐保祥只得收起筆,笑道:“我們訂了花園酒店的套間。那是內地最好的酒店,你也可以住到花園酒店來。”
“我在那邊有朋友招待,不勞你費心了。”
“這位先生是你的弟弟吧?”徐保祥看了李雲海一眼,問郭婉華。
郭婉華沒有回答他,而是起身說道:“徐保祥先生,我吃完了。再見。”
李雲海放下筷子,和郭婉華起身離開。
徐保祥起身,跟在他倆身後。
郭婉華停下腳步,問道:“徐保祥先生,你還有事?”
“哦,沒事,我上個洗手間。”徐保祥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和你先生是好朋友,以前經常在一起打高爾夫球。只是很少看到陳太你出席各種活動呢?”
“我不太喜歡那種社交場合,平時都在家裡帶孩子。”
“真是賢妻良母!要不是陳先生身體抱恙,他也捨不得讓你拋頭露面,到內地來跑業務。”
徐保祥說是要上洗手間,卻一直跟在李雲海和郭婉華身後。
郭婉華和李雲海進了自己的軟臥間,把門關了起來。
李雲海問道:“郭姐,你不想見到他?”
郭婉華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噓了一聲。
李雲海心念一動,冷不丁的將房門開啟來。
徐保祥果然站在門外。
李雲海咦了一聲:“徐先生,你怎麼替我們守起門來了?”
這是暗諷對方是看門狗。
徐保祥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笑道:“旅途漫漫,難得碰到一個熟人,我還想找陳太聊聊天。”
他對裡面的郭婉華說道:“陳太,到了花城以後,我要怎麼聯絡你?”
李雲海堵住門口,不讓他進來,說道:“她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徐保祥眼神一厲,盯著李雲海道:“你是誰?為什麼和陳太住在一個房間?”
李雲海沉聲說道:“這與你無關。”
徐保祥冷哼一聲:“陳萬兆先生是我的義兄,陳太就是我的義嫂!我有理由替他照顧好義嫂!你如果陳太的保鏢,你無權干涉她的私生活。如果你是其他什麼人,那你更加沒有權力管她的事!”
郭婉華揮了揮手,說道:“徐保祥先生,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雲海,把門關上。”
李雲海昂然說道:“徐先生,你如果不離開的話,我喊列車上的乘警過來了。你已經打擾到我們的休息。”
說完他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上了門閂,轉身坐下。
郭婉華手扶著額頭,輕聲說道:“他和老頭子很熟。但老頭子很少帶我在他的兄弟面前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