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終身的伴侶,沒有誰能躲得過謠言的中傷,唯一的做法就是無視它的存在。
龔潔對此事避而不談,彷佛她真的是另一個人,以前的她已經被自己殺死,拋屍太空。
飛機上的時間過得特別慢,還好有個人可以聊天。
舷窗外面的天空黑了下來。
其實不管時差的話,只需要知道是白天或者是黑夜就足夠了。
米國東部比我國晚12個小時,冬令時晚13個小時。
如果只看手錶上的日期和時間,那麼李雲海在天上飛了十幾個小時,到達紐約的時候,還是同一天的下午。
飛機上的人彼此認識的並不多,沒有多少人在交談。
當夜幕黑下來,很多人開始進入睡眠狀態。
龔潔也睡著了,她柔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美麗的側臉,讓人心生憐愛。
李雲海問空姐拿了一床毛毯,輕輕的蓋在龔潔身上。
龔潔忽然睜開雙眼,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李雲海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睡不著,我也不知道,這次出國算不算正確的選擇。”
“那就權當是出國散散心。如果你想回來,隨時買張機票就可以回來,國門永遠是向你開啟的。人生在世,除死無大事,如果連這點挫折都經受不起,那還能做出什麼大的成就來?一個人紅遍天下,總有人眼紅嫉妒。嫉妒是一種恨,此種恨是對他人的幸福感到痛苦,對他人的災殃感到快樂。你若是就此避世,豈不是正好如了他們的意?”
“好奇怪,你看著是個年輕人,卻又像個飽經人世滄桑的智者。”
“一個人的智慧,和年齡無關。”
“哎,我忽然之間很好奇,你是做什麼的?”
“你覺得我是做什麼的呢?”
“嗯,你剛才說過,你是到米國籤合同,那說明你是單位裡很重要的領導?可是你又不像。我猜不到。”
“我是一個商人,是個體戶,當然了,現在流行另一種說法,就是私人企業家。”
“哦,你是做企業的,做哪一行的?”
“辦公裝置。計算機、印表機、打字機之類的產品。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我只知道有一家公司叫四海集團,在電視裡打了許多的廣告。你也是做這個的吧?”
“四海集團就是我的公司。”
李雲海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她。
龔潔接過來看了一眼,咦了一聲:“你就是四海集團的,你還是總裁!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你這是繼承了父親億萬財產嗎?”
李雲海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不是,我是創一代。就是自己創業。”
龔潔還真的知道四海集團。
做為一個演員,平時當然也會看電視,也看到過四海集團在央視的廣告。
李雲海道:“我很喜歡你演的電影,有一種很古典的美,你本人比螢幕上更漂亮。”
龔潔俏麗的一笑:“哎,你說你喜歡我,那你的公司拍那麼多的廣告,為什麼不找我?”
李雲海有點懵:“不是,我說過我喜歡你嗎?”
龔潔微微上翹的、線條優美的小鼻子,顯露出機靈:“你剛才說的啊!你再說一遍剛才那句話。”
“我喜歡你演的電影。”
“嗯,再說一遍前四個字。”
“我喜歡你——呃!好吧,我的確是很喜歡你。我想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你吧!我之前拍廣告片的時候,的確想過要請你,可是當時也不認識你。如果是現在或者以後,我一定會請你拍廣告片。可惜的是,你已經決定出國了,我再想找你,只怕要到米國來請你了吧?”
龔潔掩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笑起的樣子,美若天仙。她的笑非常燦爛,展現出這個時代獨有的特色,樸實自然,明媚大方,同時又帶有一絲倔強,兼備著清純的氣質,既美麗又不張揚,令人感到非常舒適。
李雲海啞然失笑,覺得她和郭婉華簡直就是生活在對立面。
郭婉華是性感的,也是沉著的。
而龔潔卻是俏麗的,也是活潑的。
如果不是剛剛經歷過那麼大的悲傷事故,那她一定會更加靈動迷人吧?
龔潔問道:“你們四海集團,還和米國人做生意?”
李雲海說我們的產品,大都是從米國採購配件。
然後他便談到了當前世界的辦公裝置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