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華捏著拳頭,放到盈盈一握的腰後,然後和李雲海一起喊:“剪子石頭布!”
兩人一齊出手。
郭婉華的是石頭,李雲海的是布。
李雲海笑道:“郭姐,我贏了,所以我請客。”
郭婉華卻道:“我輸了,是我請客。贏的當然是被請的人。”
李雲海啞然,心想你要這麼玩的話,那怎麼著都是你說了算!
好傢伙,還以為她是童心未泯,原來是挖了一個大坑,在等著李雲海往下面跳呢!
李雲海哈哈笑道:“郭姐,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有錢了,你太厲害了。我要是你的競爭對手,估計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郭婉華的笑容,總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她吩咐手下一聲,便帶著李雲海走出場館。
勞斯萊斯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候,請李雲海和郭婉華上了車。
莊勇也在外面等著李雲海。
李雲海跟莊勇說了一聲,說晚上我有應酬,你自便好了。
莊勇樂得清閒,自去休息不提。
郭婉華和李雲海坐在後座上,吩咐司機到泮溪酒家。
“你也沒有開張嗎?”郭婉問道。
“沒有!太難了!”李雲海不由得感嘆,“外國人的錢,也不好賺呢!一天就進來了三個外商,還是一夥的。”
“我剛來的時候,和你一樣著急,現在我有了平常心。開不開單都無所謂了,最起碼,我們已經把自己的產品,展示到了外國人面前。”
“郭姐,你們在香江,難道沒有更好的渠道可以推銷嗎?”
“香江當然也有,不過誰又會嫌渠道少呢?而且廣交會是國內最大的出口貿易盛會,我們遲早都要參加。因為這邊開拓的客戶群體是不一樣的。”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
到了泮溪酒家,兩人就在大廳裡,靠近花園視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假山流水,十分愜意。
旁邊就是演奏臺。
一個臉上蒙著白紗巾的古典女子,端坐在臺上,正在彈奏古箏。
李雲海聽了一耳朵,說道:“她彈的是春江花月夜。”
郭婉華以手支頤,優雅的一笑:“你還懂音律?”
李雲海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選單,說道:“略知一二。我女朋友是學藝術的,我跟著她受到了不少薰陶。”
他和郭婉華各點了兩個菜,一瓶紅酒。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箏音一變,談起了一首思故鄉的曲子。
曲子哀傷纏綿,十分感人,似乎能把人的思念,拉回到久違的故鄉去。
郭婉華忽然間滴下眼淚來,她連忙端起杯子掩飾,那淚水啪嗒落在水裡。
李雲海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掏出手絹來,遞了過去。
郭婉華接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抿了抿嘴唇,說道:“讓你見笑了。”
李雲海說沒事,問道:“郭姐是哪裡人氏?我看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是港粵這邊的人。”
郭婉華掏出鏡子來照了照,見妝容花了,說道:“我去趟洗手間。我也是內地人,我老家是姑蘇的。不過我到香江去的比較早,我的粵語也是在那邊跟人學的。失陪一下。”
李雲海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是姑蘇女子,難怪這麼溫婉嫻雅,只是不知道,她身上又有什麼樣的故事?
郭婉華把手絹還給李雲海,提著坤包走向洗手間。
李雲海看著手裡的手絹,發現上面有郭婉華的一個唇印。
那唇的印子,飽滿,細膩,就跟拓印下來的一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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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