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氣得臉色通紅:“我們不是來吃飯的!你當我們沒飯吃嗎?我們是來找林領導的。”
保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我只知道,上面吩咐了,誰也不能放進去,裡面有很重要的客人在,絕對不能放閒雜人等進去打擾到他們。”
秘書指著保安,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是幾句經典的國罵。
保安也不是好欺負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秘書:“你算什麼東西?你還敢罵我?滾蛋!”
秘書肺都氣炸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看看這車,你看看這車牌!你認不認得這是誰的車?”
保安翻了翻白眼:“我管你是誰呢?就算你是天老皇子,今天也休想這扇門!我們老闆吩咐了,不管是誰來,都不能放進去!”
秘書還待吼叫。
趙敬文擺了擺手,阻止了秘書說話,然後對保安道:“同志,辛苦你,去請你們經理過來,他一來就知道我是誰了。”
保安溜了他一眼,說道:“我們經理在樓上陪客!所有人都在樓上伺候貴賓!我也不敢去打擾。你們有什麼事,等這邊吃過飯再說吧!”
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保安不認識你是誰,只知道執行經理的命令!
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一個人的身份,在這個時候並不好使。
因為人家壓根就不看重你的身份,保安也不需要看你的臉色行事。他已經是個保安了,做的是男人盡頭的職務,你還能開除他?開除他,大不了也是換一個地方當保安,你能管一省之地,還能管全國之地?
正所謂人到無求品自高。
越是底層的人,越不在乎規矩。
趙敬文氣得吹鬍子瞪眼,揹負雙手,仰望著玉樓東古色古香的外牆,卻徒呼奈何。
秘書氣急了,說要打電話叫人過來。
趙敬文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沒有按時前來晉見這些領導,已經屬於怠慢,如果再搞出一出鬧劇來,豈不是更受人詬病?
“老闆,那咱們怎麼辦?”秘書請示,“要不我們還是回省署賓館吃飯吧?那邊還有貴客等著。”
趙敬文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在這邊盯著,這邊席宴快散的時候,你馬上通知我,我再過來。”
秘書怔忡一秒,立馬答應了下來。
這時,守護在玉樓東周邊的便衣警察,終於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跑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樓裡坐著無數重要的貴賓,這安全問題可不是小事,不然也不會將門關起來,嚴格命令不許放人進去了。
秘書一問他們是警察,立馬神氣起來,指著停在馬路邊的趙敬文的車子,說道:“你們看清楚了!這是趙領導的車子!這位就是省裡的趙敬文領導!現在我們要進去找人,這個保安卻不放行!”
警察當然知道趙敬文的大名,可是他們也做不了主,說道:“上頭有嚴格命令,直到酒宴結束之後,所有人都不得入內。這裡吃飯吃了有大半個小時了,估計不用多久也該散席了。趙領導,你看是不是等散席以後再進去?”
秘書在這些人面前,那就脾氣大了。
警察說什麼也做不了這個主,說要不我請示一下?
秘書不耐煩的揮手:“你快點請示!你一定要說清楚,是誰來了!讓他們趕緊開門!”
警察到旁邊電話亭去打電話。
他打的是酒樓的電話。
酒樓的值班員接到電話後,上樓來請示。
蘇紅在包間外頭伺候。
值班員請示蘇紅。
蘇紅聽說之後,直接回答道:“不管是誰,等散席了再說。你回覆他們,就說領導們都在喝酒吃飯,現在沒空接見人。”
值班員也不知道事情大小,只得下樓來,如實回覆了警察。
警察跑過來,如實向趙敬文報告:“裡面的領導說了,有什麼事情,散了席再說吧!”
秘書厲聲說道:“你有沒有說是趙領導來了?”
警察沉聲道:“說了!我說了領導的名諱!你要是不相信,你再去打一通電話好了。”
秘書臉色一滯。
趙敬文擺了擺手,說一聲算了,搖頭一嘆,轉身上車離開。
回到省署賓館後,黃鷹急切的詢問怎麼樣了?
趙敬文心裡苦笑連連,嘴上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先吃飯。”
國人習慣在酒桌上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