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現在一身磅礴法力的宋蒼松發出了這樣的嘆息。
渡劫完成,天星堡終於可以升級為大門派。
而且他在吞噬掉八具分身的法力神識之後,已經是返虛後期境界。在大秦南部修真界沒有返虛大圓滿修士的情況下,沒有人敢說穩勝於他。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怕三大門派最後找他麻煩。
現在他已經渡劫成功,行動自由,哪怕三大門派高手盡出,他打不過也能逃得過。
三大門派再不願意,也只能捏著鼻子接受。不然和一個返虛後期修士結下死仇,他們門下弟子誰都別想離開門派活動了。
宋蒼松有些遺憾,也有些躊躇滿志,看了慕容頌一眼,道:“慕容道友,我素來敬你大材,只是道友你在玄機閣這等毫無遠見的門派,未免有些屈才,不如來我天星堡,助我成就一番事業如何?五千年內,我送你一個天仙業位。”
慕容頌的心情頗為複雜。
在今天之前,宋蒼松在他眼中還是那種隨手都可滅殺的螻蟻。
返虛之下,皆為螻蟻。
化神巔峰在他心中,也不過是個頭稍微大一點的螻蟻。
可是在今天,強弱易位,他的上品靈寶摧山鐧被毀為頑鐵,而對方渡劫成功,修為境界已經到了返虛後期。
現在,這個今天之前看不上的螻蟻居然要將自己收為手下。
人生的大起大落,沒有更甚於今天的。
“玄機閣是我師門,待我恩重如山,要我背叛師門,這是不可能的。”
形勢比人強,慕容頌也試著適應現在的局面,沒有了之前的倨傲與不屑,說道:
“我女兒與令郎的婚事,是我以前想得差了,現在也頗為後悔。既然他們兩情相悅,那就讓他們成親便是。”
“我替述學謝過道友的開恩了。”
宋蒼松嘴裡道著謝,語氣裡卻沒有一絲謝意,只有著濃濃的譏誚:
“道友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兩個成親可以,但是你加入我天星堡不可以呢?”
“師恩深重,絕對不可以。”
斬釘截鐵的說完這句話後,慕容頌又想著緩和一下氣氛,道:“不過天星堡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我力所能及,自然不會袖手。”
宋蒼松嘆息了一聲,道:“可是,今天我跟道友說了這麼多機密,道友若是不願意效忠於我天星堡,我實在是不敢放道友離開。”
他確實跟慕容頌說了一些機密,比如說《羅天秘典》在他手上的事情,比如說他將九十九名化神修士煉化為化身的事情。
這樣的訊息,只要傳出去,那些大門派絕對會攻擊天星堡。
上古金仙傳承,足以讓任何大門派為之瘋狂。
而攻擊天星堡的理由又是現成的――宋蒼松為了一己之私,將那麼多修士煉化為分身,殘害同道,乃修真界大毒瘤,不殺不行。
慕容頌心中一凜,從宋蒼松嘴裡聽出了威脅之意,甚至還有殺意。
“宋堡主,你今天說的那些話,出自你嘴,入於我耳,永遠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我慕容頌並不是那等長舌之人。”
處於弱勢,慕容頌也不得不放下矜貴,向曾經看不起的人做出保證,絕對不會將那些話外傳。
嘴裡這麼說著,心中已經備感屈辱。
“可是,道友你的保證,我不敢相信啊。”
宋蒼松臉露譏誚笑容,道:“道友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能不能將天星堡的生死存亡寄託在道友你的人品上面?”
“那你待要怎樣?”
慕容頌還是無法適應這種落差太大的新局面,忍不住怒火,沉聲問道。
“兩個選擇――”
宋蒼松伸出了兩根手指:“臣服於我,讓我在你身上設下禁制。或者,死。”
“宋蒼松,你真當我慕容頌好欺,我玄機閣好欺嗎?”
慕容頌怒道,“不要以為你現在渡劫成功,就天下無敵了。你天星堡不過是個暴發戶,比底蘊,你和我玄機閣還差得遠了!而且我們南部三大門派同氣連枝,你敢向我動手,三大門派絕對不會放過你!”
“慕容道友,是你趁我渡劫之時來殺我,說到欺人,也是你欺我在先,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義憤填膺。”
宋蒼松微笑道,“三大門派雖然厲害,但是也不能不講道理,而我現在正好有了和他們講道理的資格。我想,我只是殺了一個想擊殺我的人,不會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