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天陽也面色不善的看向崔紹君。
天機劍派的掌教是慕容頌的女婿,並不是那麼好惹的。他之所以敢惹上門,是因為師出有名。
搶別人的小妾,有這一條,便是慕容頌也不好說出頭吧?
可是現在特麼的算是什麼回事?
“她父親死了,我給了她二叔不是一樣的嗎?她二叔可是她潘家的族長,還做不了這個主?”
崔紹君是真的認為自己有道理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理直氣壯的找上門來。
“哈哈哈――”丁盈盈怒極而笑,“你們真的是好大的道理。原來,雪兒妹子要不要嫁人,要嫁給什麼人,她自己做不了主,還得要不相干的人給她做主。你們,好厲害呀!”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話語中的冷意已經冷得結得了冰了,看著崔紹君的眼神,就如在看一個死人。
她也是一個女人,早年相當窘迫,甚至不得不自薦為商白的妾室。
她師父錦瑟夫人一生殺人無數,可是不曾殺過一個女人,還曾經跟她說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人間世,生而為女人,便是劫難。
前幾天商白回來,二人私聊時,商白也對她說過這些年那些同門過得非常不好。
如何不好,商白沒跟她細說,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沉痛。
想必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現在聽得崔紹君那麼理直氣壯的說潘雪兒就是他的小妾,與她願不願意無關,因為他出了十萬靈石給她叔父。
丁盈盈憤怒了。
她總算是知道那幾天商白為什麼心情那麼低落,原來那些失散在外的人,過得是那麼的沒有尊嚴。
她胸中殺氣盈沸,眼中怒火越來越盛。
她只是一個女人,不知道什麼叫大局,只知道心中很痛恨,很想擊殺面前之人。
“啪”,候天陽突然揮手打了崔紹君一個大耳光,打得崔紹君立身不住,連打幾個轉。
“候大哥……你……你怎麼打我了?”
崔紹君定住身後,耳朵裡還嗡嗡作響,一邊臉頰都已經腫了起來,嘴角更是溢位一絲血來。他捂著臉,呆呆的看著候天陽:“你為什麼打我?”
“你為什麼要騙我?”
候天陽指著他,怒不可遏的說道:“你自己搶人做小妾,反過來誣衊別人搶你小妾,還慫恿我來幫你討人。我候天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兄弟?”
他說得大義凜然,殿中本來對他懷有敵意天機劍派的眾人都好生佩服,均想:“此人雖然驕橫,卻也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
“可是我真的是出了十萬靈石――”
崔紹君還要解釋,候天陽怒斥道:“你還如此冥頑不靈!你靈石給誰了?人家姑娘都沒收到,也沒承認,怎麼就成了你小妾了?虧你還是修士,你怎麼不直接當土匪去?”
“我――”崔紹君還想辯解,可是看到候天陽眼中的怒火,最終還是低下了頭,道:“我錯了!”
“這話不要跟我說,要跟你對不起的人去說!”候天陽怒氣衝衝的道。
“對……對不起……我錯了……”
崔紹君臉轉向丁盈盈,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丁盈盈冷笑著道。
“對不起,我錯了!”崔紹君不得不加大聲音。
他心中羞憤欲死。
他不怕得罪天機劍派,可是他不敢得罪候天陽。
候天陽在大秦帝國修真界是什麼樣的地位,他清楚得很,絕對可以輕易的碾死赤霞派。
所以,候天陽說他錯了,他就必須得認錯。哪怕現在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
面子很重要,但是和門派的存亡比起來,又不是很重要了。
看到崔紹君認錯道歉,候天陽心裡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崔紹君還死不認錯,他不介意將其交給天機劍派處置。
不是他覺得崔紹君強搶一個築基修士為妾有多大的錯處,而是,在雙方僵持不下,大戰一觸即發的情況下,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不損面子又可以全身而退的好辦法。
那就是,將崔紹君推出來背鍋。
自己只是受了崔紹君的矇蔽,激於義憤才來天機劍派挑事的,這叫講義氣,不是什麼壞的品德,最多就是在資訊不全的情況下做出了不正確的處理方式――但是出發點是好的。
而且到了天機劍派,知道事實之後,他也嚴辭斥責了崔紹君,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