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死了很多無辜的人。
那一天，葉玄收集了二十多萬個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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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配擁有的奢侈品
當天，收集完魂魄之後，葉玄便向公孫雄辭行，要回天機劍派。
“我的事也沒有那麼急，師弟你再留幾天也沒問題。”公孫雄雖然很希望葉玄早點給他弄來那種可以很快讓人晉級先天高手的丹藥，可是客套話還是要說。
“這是我對師兄你的承諾，我一定會做到。”葉玄道。
“葉師弟，你太夠義氣了！”公孫雄道，“我也給你做一個承諾――在你回來之前，我不繼續開戰。晏國士兵的魂魄，我都給你留著！”
他已經知道葉玄不喜歡取老百姓的魂魄，所以特別提出是晏國士兵的魂魄。
“這樣會不會貽誤戰機，壞了林師姐的大事？”葉玄有些擔心。
“沒事，時間不長，壞不了大事。而且剛打了一仗，弟兄們也要休整不是？”公孫雄道。
能和一個很有前途的修士搞好關係，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他都是願意的。
哪怕他自己用不到那關係，後世子孫也是可以用上的。
“那就多謝公孫師兄了。”葉玄抱拳道。
他雖然對公孫雄意欲屠城一事不滿，但是他沒法對公孫雄本人不滿。
他知道，公孫雄那麼做，是在幫他。
他雖然不能接受屠殺平民這樣的事情，卻也知道，和公孫雄這種擁有滅國之力的大將交好，對自己的未來很有好處。
人就是那麼自私，他也不例外。
只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守住自己的底線。
――也只能守住底線，想拔高，那是不可能的了。
他甚至驚恐的發現，在收集到那麼多魂魄之後，他對公孫雄下的那道命令，甚至隱隱的有了感激之心。
太可怕了！
經過十多天的行程，他回到天機劍派後，將事情和師父李紅袍說了，最後道：“師父，我覺得我離入魔都不遠了，內心深處，竟然有那麼多的惡。師父，是不是我本質上就是一個壞人？”
“真正的壞人，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李紅袍想了很久，才道：“只要你每天都能這樣反省自己，就說明你不是壞人，不會入魔。”
“是這樣的嗎？”葉玄鬆了一口氣。
師父說不是，那就不是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師父，若是你在場，你會怎麼做？”
“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努力收集魂魄。”李紅袍很想給葉玄良好的道德教育，可惜他不想騙徒弟，老老實實的說：
“那些人又不是我殺的，無辜不無辜與我有什麼關係？天雷要劈，也得劈那些動刀子的人。”
“可是他們是因我而死……”葉玄急道。
“你想太多了。你只是收集死者魂魄，你沒有要求公孫雄殺他們，他們的生死與你無關。”李紅袍看著葉玄，緩緩說道：
“葉玄，有同情心，有良知，這些都是很好的品質。可是，這些東西都需要能力來守護的。在你沒有這個能力之前，它們都只是你不配擁有的奢侈品。”
“門派為什麼要釋出這樣的任務？這不是鼓勵著大家殺人嗎？”葉玄一陣失神。
“門派有著門派的考量，我們不要隨便懷疑門派。而且相比太上長老之前釋出的任務，現在的方式已經很剋制了。”
李紅袍現在還只是金丹後期，並沒有成為天機劍派長老，所以沒有參加那次金剛召開的長老會。
不過以他的地位，還是聽說了那次會議的議題。他知道，若是沒有門派後來的限定，這次收集魂魄，會發生更多殘酷的事情。
“門派有門派的苦衷。葉玄，不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一點――門派，就是我們的守護者。門派沒有對不起我們，我們也不能對不起門派。”
李紅袍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的門派，為了守護我們，究竟付出了多少。”
他離開混元劍道那麼多年，日子過得很困難，所以知道有一個門派庇護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他說得很凝重，葉玄聽得很認真，最後很恭敬的說道：“弟子明白了。”
“那個公孫雄要的丹藥，我去給你弄到。你收集的那些魂魄，也儘快的交到太上長老手中吧。”
李紅袍叮囑著葉玄，“別把它都換成功績點，還是得換點靈石，給自己添一點護身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