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劫後景象。
幾百年內,這一片區域被那些不死心的大門派返虛修士用強大的神識檢查過很多遍,都沒有發現《昇仙錄》的蹤跡。
近年來,那些大門派修士的蹤跡漸漸斷絕,這裡卻成了一些小門派低階修士以及散修尋寶探險的樂土。
畢竟是發生過大戰的地方,不時有法寶殘片被發現,甚至還有人撿到完好的法寶乃至功法。
這都是些大門派修士沒興趣去撿的東西,但是對那些低階修士來說,卻是不世之珍。
“前些日子,牯山寨的安寨主帶來一幫兄弟去碧落澗尋寶,遇上一頭九階妖獸,一場惡鬥,折了好幾個兄弟,卻被他斬殺妖獸,在那妖獸的老巢發現了一件上品法寶。”
在赤霞嶺外圍的一座小小的修真坊市上,一間酒樓裡,幾個人坐成一席,正聽著席上一名築基修士在說話。
那修士名叫白熹,是附近這一塊有名的散修。
散修在資源和功法都非常匱乏的情況下,能修煉到築基境界,已經是相當難得了。如果願意,他可以很輕鬆的建立一個修真家族。
不過他對建立修真家族沒有什麼興趣,只喜歡尋寶探險,想著找到一個寶庫,然後靠著那些資源晉階金丹修士。
築基修士最多隻有兩百多年的壽元,金丹修士最高卻可以活到五六百歲,對他的誘惑非常之大。
說到安寨主得到一件上品法寶的事情,白熹一臉的羨慕,道:“他得到那件法寶之後,就賣給了一家拍賣行,足足賣了五十萬靈石!五十萬啊兄弟們!有那麼多靈石,衝擊金丹都有希望了!”
“不是說前些天牯山寨被仇家血洗了嗎?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有修士問道。
“可不是嗎?不過那不是什麼仇家血洗,而是看上他那些靈石的修士做的。”
白熹哼了一聲,道:“他也是做事不密,這樣緊要的訊息都被洩露了出去。他的力量,能夠守得住那麼多的靈石嗎?”
“那也沒什麼好羨慕的,得到了法寶,卻丟了性命,還是不值的很。”
有修士如此說。
“有什麼不值的?”白熹道,“那廝也乖覺得很,換了靈石之後,沒有回家,不知道躲哪裡去了,那些血洗牯山寨的人,白殺了那麼多人,還是沒有得手。”
先前那修士道:“可是他的那麼多族人都因此死了,還是不值得。”
“族人死了有什麼要緊的?自己活著就好。”
白熹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道:“只要活著,有那麼多靈石,衝擊金丹成功,以後幾百年的生涯,還怕少了族人嗎?”
“白兄說得有道理。”
白熹的話得到了那一桌多數人的稱讚。
在那一桌旁邊,有一身著白衣的青年,聽到白熹那種說法,不由得皺了皺眉。
雖然自私是人的本性,可是自私到那步田地,也未免有些過了。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還是坐在那裡慢慢的喝著酒,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說話。
“咱們赤霞嶺,雖然險惡重重,卻也是一塊風水寶地,不知道有多少奇珍異寶埋藏在此。”
白熹喝了幾杯酒,興致來了,大聲道:“這裡有著無窮的機遇,是我們這等散修改變命運的最佳場所。只要夠膽,只要運氣好,總是能夠找到自己的機緣的。”
“白兄說的是!”有人附和道,“這幾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在這裡尋到了機緣,成就金丹大道。”
金丹境界,對於眾多散修來說,已經是傳說中的境界了。
能夠晉階金丹,就已經可以稱之為成道。
這幾百年來,確實有不少散修靠著在赤霞嶺尋到的機緣成就了金丹大道。
不過,死在尋寶探險之旅的散修更多,這一點卻被他們自動忽略掉了。
“我今天叫你們來,就是發現一個地方有些玄妙,晚上經常看得到寶光沖天,應該有一份大機緣在,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白熹又喝了幾杯酒,說道。
“真有此事?”
那幾名修士一下子來了興趣。
大機緣,誰不想得到啊?
“真有此事,我觀察了很久,確定那裡有些玄虛。”白熹咂了一下嘴,道:“實不相瞞,要不是那裡有些兇險,我一個人怕撐不過來,我就自己過去了。諸位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怕將這份機緣分給你們。”
“在什麼地方?”
那幾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