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有事要處理?”
將月天,不,應該是御天行遞過來的藥一飲而盡,御紫炎問道。
“不過是些雜事。”
“呵。真不知在天眼中,有何事能算得上不是雜事。”御紫炎哧笑出聲。
“——”
御天行未作聲。大片江山都是他的。收了千月宮也不過十幾歲時參破自己註定擁有這天下第一宮。
“天,之前你不是問過我為何潛入千月宮?”
“神秘人。”
他怎會忘記。而且御天行心裡清楚,少年來到千月宮打探那神秘人的訊息,絕非如他所說只是認為千月宮實力龐大、訊息靈通。也正是因為少年對於此事模糊其辭,自己才會對他諸多防備。
不過如今,少年若是不想提便隨他吧。御天行並不想追究少年到底為何來此,他只知,正是少年來此,他才會與少年相遇,如此,便夠了。
即便出了千月宮,即便參透人命的能力不再受湖中紫晶石約束,他也不想去探究少年的來歷。此刻,他只想順心而行。
“身子好些了?”思及此,御天行問道。
“天要帶我一起去麼?”御紫炎反問道。
“便是我不帶你去,你也會設法‘旁聽’不是嗎?”御天行挑眉,雖然藏在假面之下,看不到。
“呃——”
御紫炎一愣,旋即笑道,“說的也是。”
完全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御紫炎覺得彷彿在月天面前自己可以展露出真性情——俏皮、狡猾、喜歡耍些小聰明的他。
“哼。”御天行故意冷哼一聲,心中卻是又被少年的笑容搔得癢癢的,彷彿落著一片羽毛,怎麼也揮不去。
仍舊打橫抱起御紫炎,便要向外走。
“天,我可以自己走了。”
無論對月天如何心生親近,御紫炎到底不適應與人過分親近——這也算是他的一部分真實——時刻豎起一道牆,不容旁人輕易跨過半步。
“你現在能靠自己飛到湖岸麼?”御天行涼涼的問道。
“這——”忘記此時是在湖心小築之中了……
滿意的看到那張總是不肯順他意言語的小嘴無言以對,御天行抱著小人兒縱身飛回月亭。
回到月亭,御紫炎看到月非藍等人依舊等候在月亭之外,不曾離開,心中再次感嘆月天在千月宮中實在是有如神祗。月天不曾下令他們離開,他們便當真在初夏的日頭之下等了大半日。
感慨過後,御紫炎才發現月天依舊抱著他毫不在乎的坐回石凳之上,頓時大窘,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月非心和兩名美少年。美少年倒是不曾表現出什麼,月非心的衣袖可是微微一動。
有些頭痛的感慨,為何無論是在皇宮、抑或是在這千月宮,他都無辜白白承受些沒來由的嫉恨呢?
感覺到衣袖被輕輕扯動,御天行低頭望去,只見懷中小人兒正努力朝自己使著眼色。裝作看不見,御天行依舊抱著小人兒不曾放手。
“藍。”冷冷一聲,御天行已變回千月宮主,月天。
“是。”月非藍躬身一禮,隨後轉身朝三名長老走去,“三位長老,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三位長老最好還是在主上動怒之前說出宮外何人與你們勾結妄圖顛覆千月宮。否則,恐怕會生不如死。”
“——”
月非藍話畢,幾名部眾架著的長老卻毫無動靜。
“天,那幾人中毒身亡了。”
御紫炎此時聞到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若冥香”。
本以為是誰使用的薰香,於是一時大意了。看來幾名長老被俘之前早已被人下了“天晴水”。
看來背後之人早有準備,才會放任三名長老輕易被捕。
“醫。”御天行面色一沉,喚道。
月非醫見主上已面露不悅,忙上前檢視。片刻過後,月非醫雙膝跪倒在地,抱拳說道。
“主上,三位長老確如小公子所言,系中毒而死。具屬下觀察,應是天晴水加上若冥香引發的毒性。天晴水與若冥香如若分開使用,本是無毒。是屬下等太過大意,請主上責罰。”
“請主上責罰。”眾人見月非醫此言,已紛紛跪倒領罰。
御天行衣袖微微一動,亭外幾人皆是悶哼一聲,嘴角無一例外淌下血來。
“下去。”御天行冷冷說道。
“謝主上。”眾人道謝退下。
“——”待眾人離開,御紫炎沉吟片刻,微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