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只是一點,緣楓、墨雨,我希望你二人記在心中——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深藏不露之人比比皆是,斷不可以貌取人,否則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殿下教誨,緣楓謹記。”
“墨雨,記。”
“好了,我今日的這些話,你們慢慢體會吧。終有一日,你們自當瞭解了。你們也乏了,各自回去歇了吧。”
“緣楓告退。”
“墨,雨,退。”
“今日去了御花園?”緣楓、墨雨退下後,御天行由地下密室內出來。
“父皇全聽見了?”
“嗯。”御天行踱至御紫炎身後,將其抱起,坐到御紫炎方才坐著的臥榻上。
“父皇——”御紫炎苦笑一聲,似乎自從那兄弟二人來了後,這個男人總喜歡將自己抱在懷裡,時日久了,自己連反抗都懶怠做了,但口中還是重申道,“紫炎已不是孩子了。”
“——”不出所料,御天行對御紫炎的反對之音毫無反應。
御紫炎也不再與他爭辯,只得在心中對自己說如今這幅身子不過是七歲的孩子,如此享受天倫之樂也並無不可,一次次總是反對掙扎倒是顯得自己太過矯情做作了。
想通至此,御紫炎索性安坐在“父皇”懷中,心思很快便被旁的話題引去了注意,他向後仰頭,後腦抵住御天行寬闊的胸膛,向後上方仰視著御天行,若有所思的說道,“紫炎向那兩個孩子灌輸這種想法是否有些不妥呢?”
“炎兒是指男子承歡人下並非可恥之事?”御天行自然聽到了御紫炎的一番話。
“正是,畢竟便是前世夜禹橋的世界,男男相戀依然為大部分世人所排斥——”似是想起些什麼,御紫炎聲音漸自低沉下去,最後不再作聲。
“——”
“父皇果然也是無法認同麼?”御紫炎見御天行不做聲,以為御天行無法認同自己的說法。
“若在從前,父皇或許會對這一論調嗤之以鼻,莫說男子承歡人下,對於任何人事物,概或皆不曾入得父皇的雙眼。”
御天行一雙流金的黑眸深深望進御紫炎的一雙紫瞳,聽不出情緒的說道,“在父皇眼中眼中,一切人的命運走向都可輕易得知,一切都沒有懸念,一切都早已成定局,是以,一切也便都是無趣。”
“父皇——”
自那一雙紫瞳之中,御天行看到憐惜與心痛。只為這一人,只為這人兒眼中對流露出的對他的真心與關懷,他願不惜一切留住這份真心與關懷。
“呵,炎兒,只是如今不同了,如今父皇有了你。有了你,父皇願意去相信男子相戀並非可恥之事。”
炎兒,應該說,父皇已戀上了你,戀上了自己的親兒——
御紫炎並未捕捉到御天行眼中複雜目光的深意,只當他還是半信半疑,於是繼續說道,“不過男寵承歡人下,卻又與男男相戀不盡相同,或許愛在其次,只為盡歡。遇見韻薰之前,紫炎確實對男寵心存偏見,但今日見了韻薰,卻又覺得此人並非諂顏媚骨之人。實在很難想象他會為了啟仙或是家族的利益不惜以自己的身子交換一點情報。”
說到此,御紫炎一雙紫瞳不停上下打量著御天行,似是會說話的雙眼彷彿在問御天行“父皇當真要過韻薰公子麼?”
被御紫炎如此露骨的打量,饒是受萬民朝拜亦無動於衷的御天行,此刻也有些發窘,“呃——父皇去過幾次韻薰的寢宮。此人確有些與眾不同。”
得到御天行的回答,御紫炎也覺得自己方才肆無忌憚的目光確實有些突兀,只是難得見到御天行手足無措的模樣,御紫炎心中倒覺得有些新鮮,忍不住打趣道,“呵呵,紫炎從來不知父皇原來愛的是這般口味,怪不得當日燕昭太子無功而返——”
“炎兒——”御天行微眯鳳目,露出危險的光芒,抱著御紫炎的雙臂微微施力,沉聲問道,“炎兒此言可是在取笑父皇?”
“紫炎不敢——”御紫炎見勢不妙便想逃走,卻被御天行手下施力捉了回來,豈知用力猛了些,御紫炎不防,柔軟的身子仿若無骨般偎入御天行的胸膛。
手中柔軟溫暖的觸感令御天行心中一緊,彷彿有一片羽毛在心中搔來搔去卻硬是不肯用力,害得他心癢難耐卻又解脫無門。低頭見懷中人兒順滑細密的發、水潤柔軟的唇、吹彈可破的嫩膚、身上還飄著一絲淡淡甜蜜的櫻花香氣,御天行多想就這樣將懷中人鎖起再也不讓世人得知他的千般美萬般好。只是若這人兒因為自己的示愛再一次逃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