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了。”
“哎,紫炎這話就太見外了。莫說紫炎與幻狐大人的關係,便是衝著”千雪山主“這個名號,我們雪狐族便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啊。”
“呵呵。”
見清寒一反平時雲淡風輕模樣露出一抹精明笑意,御紫炎知道他雖是玩笑之言,說的卻也不無道理。
親近強者本就無可厚非,在妖修之中想來更加自然。如此說來,妖修同人修沒有兩樣,同是講究名分地位,須得與重要之人搞好關係。
況且,傲雲性情淡然,雪狐一族更是與世無爭,因此,這話由清寒口中說出,非但沒有半點諂媚之意,反而有幾分膽肝相照意味。
思及此,御紫炎對清寒所言便全無任何排斥鄙夷心態,反倒愈發添了幾分親近之意,不由得輕笑道,“先生說得是。難得遇上堂堂千雪山主落難,可得要好好把握機會才是。”
清寒與御紫炎二人無傷大雅的玩笑話稍稍緩解了眾人的緊繃情緒。
但就在此時,黑紅霧氣之中傳來一聲悶哼。雖然已極力壓低了聲音,但在場的都是身負修為之人,耳聰目明自非凡人能及。
聽到這一聲,御紫炎剛剛舒展開來的眉頭再次蹙起,低聲說道,“是雪豹。”
“雪豹族長在陣中似乎並不輕鬆啊。”
清寒也聽出那一聲極力壓抑著痛苦的悶哼正是發自傲雲之口,微微詫異道,“這絕殺陣我也只是聽過,而從未親眼見過,所說絕殺陣厲害,卻沒想到竟能將堂堂千雪山主逼至此種地步……”
看了看清寒,御紫炎緩緩說道,“他先前被猞猁暗算,身中劇毒,修為受限。”
之前御紫炎提出邀傲雲前去雪狐族時並未提及其傷勢,只因考慮到傲雲應不願將自己弱勢之處告與人知。
但,此一時彼一時。雪狐族既已對傲雲表現出示好之意,此刻坦承對方情況,才好令清寒做出更加準確的判斷。
果然聽御紫炎這麼一說,清寒瞭然,“難怪一個絕殺陣便能令千雪山主受制。不過,這下可有些難辦了。”
“先生此話怎講?”
經御紫炎一問,清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原本以為這絕殺陣奈何不了雪豹族長。但如今聽紫炎一說才知情況並不如我先前所想那般樂觀。只是,此刻若要破陣助人,怕會有些難度。”
見清寒笑得有些尷尬,御紫炎猜到對方概或是因為先前主動提出相助此刻卻又無能為力,兩相矛盾之下自覺當初出言草率太過,致使而今無法兌現相幫諾言,不免懊惱。
不過對此御紫炎並不十分在意。
與清寒接觸雖不多,卻也知道對方並非浮誇虛榮之人。相助之言並非誑語,只是確未想到傲雲會如此輕易被困。
此時清寒表示為難,只是實話實說,御紫炎認為並不值得為此橫加指責。
與其做些無用之事,他眼下更想知道,為何破陣不易,因而御紫炎若無其事問道,“先生之意是?”
見眼前紫衣人兒一臉坦然,全無責備輕視之意,清寒心中更自感到慚愧。
再想到御紫炎雖然乃是幻狐大人轉世,卻並未有前世記憶,如今不過一個剛及弱冠的少年便有如此胸襟,愈發令他感到汗顏。
只是他卻不知,御紫炎沒有幻瑛記憶不假,但他卻有夜禹橋七十餘載的閱歷,經歷了許多,除了唯一一事令他執拗多年以外,其他的,他可是通透得緊。
清寒自顧自的暗自欽佩御紫炎大度包容,面上微熱,言辭之間也不敢耽擱,繼續說道,“只因這絕殺陣我雖聽說過,卻並不清楚破陣之法。若是雪豹族長戰事當真吃緊,我們唯有在外以靈力強行破陣法外圍霧氣,而後再設法救人了。
但如此一來,我擔心我們衝擊陣法的靈力同樣會影響陣內之人。萬一誤傷了雪豹族長——”
聽了清寒的話,御紫炎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發覺內府有些動靜。
心中一動,御紫炎祭出之前剛剛煉化收為己用的浮世輪,果見這新得的法寶有些悸動,似是要傳達給主人一些訊息。
御紫炎也不遲疑,屏氣凝神將靈識探入浮世輪,然後,緩緩道出一段話,“絕殺陣——胡兀鷲一族的獨門陣法,封絕外界靈氣,令困於陣中者靈氣無以為繼。黑紅霧氣,乃混雜在一處的煞氣與血氣,侵蝕修真者自身靈氣,直至靈氣消耗殆盡,決死陣中。絕殺二字,不必設陣之人親自動手,已達致命之能。”
御紫炎話音剛落,清寒便不禁嘆了一句,“好歹毒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