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障蔽,攔下凌厲劍氣。
但是,讓御紫炎感到心驚的並非這劍氣來勢兇猛,而是那劍氣之中夾雜著的氣息,分明與愛人的乾坤訣如出一轍!
來人似乎並不因為自己偷襲不成而感到意外,面無表情的緩步上前,然而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卻好似俯瞰眾生、凌駕於一切之上。
不給御紫炎任何機會弄清對方何以修得乾坤訣功法,又一股熟悉至極的氣息在他背後驀的出現,並且直奔身後還在療傷的白塵等人。
御紫炎正想回身,卻被一道劍影攔住去路。
“你該死在我的劍下。”
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說出的話卻輕易決定了他人生死,並且不帶半點懷疑或是玩笑意味。
就在這當口兒,偷襲之人已與臉色蒼白的白塵站在一處。
對戰之間,白塵還分神對御紫炎說道,“炎兒莫要掛心我處。雖說神魂受震,卻無大礙。一時半刻還吃不得虧去。”
白塵之言雖然說的是實情,然而御紫炎卻仍然不能安下心來。不為別的,只為此刻與白塵對戰之人,分明修習的乃是混元訣!
即便對方此刻看來不過混元訣第四重的修為,然而御紫炎從未忘記,乾坤訣、混元訣,皆可輕易隱藏修為。也便因此,讓人無從判斷對方真正實力。
何況,混元訣與其他功法不同,哪怕實力已高於修真界極限,只要心境修為不曾突破,仍會滯留人間。如此一來,儘管師傅已經是渡劫期高手,仍然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思及此種可能,御紫炎眉峰深鎖,同樣冷冷看向攔住他去路之人,“閣下為何幫助天師,殘害生靈,枉造殺孽?”
對面之人聽聞御紫炎質問,不曾露出半分悔意,反而冷哼一聲,涼涼說道,“了安行事,還輪不到你這妖孽說三道四。”
“——”
對方毫不客氣的貶低之言使御紫炎眯起一雙紫眸,一張秀氣臉龐亦是騰起幾分不悅之意。
既是話不投機,御紫炎也不打算繼續浪費口舌。看來這些人是死心塌地與天師為伍,已無轉圜餘地。而師傅受傷未愈,御紫炎心中愈發添了幾分速戰速決的決意。
祭出浮世輪,紫衣的少年昂首而立,全身緊繃,擺出迎敵架勢。
不過瞬息,恍若經年,卻又似夢似幻,並不實在。但此刻顯然不是感慨神遊的好時機。
片刻沉寂過後,浮光劍影,御紫炎與自稱了安的男子已是纏鬥在一處。
原本不小的客房早已顯得擁擠非常。無法施展的眾人各顯神通,紛紛由客房之中轉移到荒漠深處。
黃沙漫卷,曠野無人,擁有常人無法想象實力的一眾修者,愈發沒了半點顧忌,一時之間,竟是地動天黑,就連遠在大漠邊陲的城鎮之中都能感受到大漠深處的異動。而毫不知實情的百姓們只當觸怒天神,紛紛瑟縮在家中,沒有一人敢探出頭來。
看著突然變得空空如也的房間,蕭逸仁與離莫言相視一眼,默默無言——看來,此刻他們能夠做的,除了留在原處靜靜等待結果,別無其他。
但是,不同於蕭逸仁與離莫言的沉靜,同樣被留在原地的御雋兗卻是不甘寂寞抬腳朝房外走去。
看到御雋兗動作,蕭逸仁不禁疑惑開口說道,“六皇子你要去哪?”
蕭逸仁問話使得御雋兗腳步略頓,轉回身,少年唇邊噙著一抹淺淡笑意,彷彿方才蕭逸仁的話是存心逗他玩笑一般,“去哪?自然是去追上他們。”
“可是紫幽不是說,你並無修為麼?”
方才御紫炎與御雋兗的對話,蕭逸仁聽得清楚。
御雋兗聞言點點頭,竟還大大方方承認道,“是啊。我是沒有半點修為。”
“那——”
蕭逸仁剛說出一個字,卻又停了下來,似是覺得有些難以啟口。但這一遲疑,話頭卻被離莫言搶了先。
冷心冷面的妙手怪醫離莫言,從不曾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即便是對著心中所愛,偶爾也會言辭犀利、全不留情,更何況此刻說話的物件不過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此刻出去,莫說幫忙,便是他們身在何處都無法得知,更莫說及時趕到。”
離莫言的直言不諱並未惹得御雋兗惱羞成怒,反而呵呵一笑點頭說道,“閣下說得一點不錯呢。”
但,緊接著,御雋兗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笑意,“不過——山人自有妙計。”
說罷,只見虛空之中竟然平白出現一道裂縫。而御雋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