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無說,然後又急步離開朱雀門。
此事一時盛傳江湖之上。
卓劍心情複雜,難以平靜,他一路狂奔。
天未亮,下小雨,他便到達長蛇宮。他走進宮內,見臨風已於廳門等候,問:“臨兄,若蘭如何?”
臨風表情冷淡,道:“若蘭已無性命之憂,現於房內休息,汝若真關心,可前去看她。”
卓劍走到李若蘭休息之房門外,正欲用手叩門,卻不知如何去叩,因他心中深感虧欠。卓劍只好站於房門外道:“若蘭,汝之傷重否?我一時難以控制自己,並非有意傷汝,我此來並不請求汝可原諒我,只想知汝之傷勢。”
李若蘭於房內哭泣道:“我之心已碎,日後亦不想見汝。”
卓劍聽後,淚水劃過臉面,傷心離去。
他來到達叔房外,擦乾淚水,正欲叩門,達叔於房內道:“劍,汝之呼吸急促而亂,內心之事極重,近日切不可練劍。”
卓劍推門入內,見達叔正坐於桌旁喝茶。他坐於達叔之旁,將自己與茹蓉成親以及傷李若蘭之事詳細與達叔講敘。
達叔道:“劍,緣滅之時,亦是新緣之開始。人之一生亦如是,總結過失便可,不可於人事物上過於執著,唯有如此,人才可成長,來日遇上再大風雨亦無再懼怕。人乃自然萬物一份子,何不學樹木,秋風掃過,葉灑一地,遠離樹梢,永遠無法回去,但滿地之樹未怨秋風。汝何不學習它們那種敢於面對現實之精神。它們於小樹苗之時開始被秋風掃過一次又一次,枝上一葉不存,直至最後,不懼風雨。”
卓劍似有所悟,內心開始平靜。
達叔道:“劍,我今日上午將與刀神比武,亦是我們之終結,其結果汝切不可在意。”
卓劍聽達叔一講,極感意外,心中頓生失去親人之感受,追問道:“達叔,汝為何如此?”
達叔微笑著道:“我們已將己之畢生武功盡數傳於後人,大可安然而去。”
卓劍正欲言語,達叔道:“劍,刀神已候多時,我們這便去。”
一路上,卓劍隨達叔身後,他心中任何感受盡有,內心對突如其來之事亂得不知如何。
兩人來到一平坦之地,此地約千丈寬而有餘之,四周樹木環繞,無山無水。此處臨風有與卓劍講過,乃他平日練武之地,亦是日後他與卓劍比武之場。
刀神盤腿坐於一木棺之上,臨風站於刀神百米以外,臨風之表情極為沉重。
卓劍道:“達叔,無空劍要否?”
達叔道:“劍,汝站於旁便可。”
只見刀神腳蹬木棺,一躍數丈,棺蓋一彈而開,棺內之巨刀浮出棺內。
此天狼刀寬約一尺,長約一丈,厚約半尺。刀鋒極亮,寒光奪目,刀背至刀柄之上,雕鑄有一匹狼頭傲於刀柄,狼身與狼尾伏於刀背上,四足欲躍,正欲沖天之黑色巨狼。
天狼刀非手與心可握,乃神與意相合可握之。
刀神落地,天狼刀浮於面前,刀鋒直指達叔。
刀神大呼道:“劍奴看招!”只見他右手成刀式,大吼道:“冰凝斬!” 垂直劈下,天狼刀亦如此。
只見空中飄落之細雨凝結出無數透明之稜形冰錐,刀氣藏於中,神速朝達叔飛去。
達叔左腳急跨向前,成弓步,雙手為劍指式,指向刀神。面前頓時出現無數無形劍尖,疊於一起形成一面過百丈高之劍氣牆,稜形冰錐之刀氣無法穿過,於劍氣牆前疊成一面冰狀之刀氣牆。
達叔道:“刀奴,汝能否破我之劍壁式!”
刀神揮刀橫斬,大吼道:“狂沙斬!”地面陡然一震,地上之石全部浮起一丈,地下之沙一湧而出,刀氣混與狂沙中,滾滾直擊劍氣牆。
“叮——”一聲銳響,所有劍氣頓化無影。冰前沙後,兩道刀氣已將達叔打出百丈以外。刀神立馬將天狼刀插地,所有稜形冰錐與滾滾狂沙頓時散去無蹤。
卓劍一飛身到達叔之旁,見他已亡,自己卻只有落淚與哭泣,不知言何。
刀神遠看達叔之屍,淚從眼出,他邊運功倒行經脈,邊與臨風道:“風兒,為師望汝日後可悟出吐天斬月之刀法。”他突然加重語氣道:“我去也!”音未落,身先亡。刀神倒地,頭顱裂開,他倒行經脈,血沖天靈,結果性命。
細雨住,天色陰。
此處空地,二人二屍,無人言語,只有傷心落淚與哭泣,直至天黑。
卓劍抱起達叔之屍,正欲離,臨風道:“卓兄,為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