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妙一回到父親身後,立刻掙扎著甩開兩名保鏢,撲到劉長齡身上大叫:“爸爸,你要幫我殺了他,一定要幫我殺了他!”
劉長齡看了劉子妙一眼,一個巴掌扇得他又一次跌到地上,對左右說道:“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帶回去!”兩名保鏢趕緊再一次攙扶起劉子妙,架著他下去接受醫生治療,劉子妙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再做聲,也不知道他眼睛裡無窮的恨意是針對李定邦還是針對自己父親的。
“好了,這事就算扯平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老子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李定邦一副吃乾淨,抹嘴走人的樣子,抬腳就要走,絲毫沒有身陷重圍的覺悟。
“嘩啦”四周早就按捺不住的保鏢,飛快地在李定邦和小黑身邊組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將他們圍了個嚴嚴實實。
“走?你覺得你走得了嗎?”劉長齡分開保鏢走進圈內。
“怎麼?劉家主難道還有什麼要指教的嗎?”李定邦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夷然不懼地說道。
“指教不敢當,只是還想請少俠就今日之事給個說法!”劉長齡陰沉地說道。
“說法?我不是早說過了嗎?回家找你兒子要說法去,別在這裡跟老子裝腔作勢!”李定邦一點也不尊老,在大自己一輪還多的劉長齡面前一口一個老子,把個劉長齡氣得馬上就要暴走。
“給我打,狠狠地打,別打死就行!”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劉長齡已經快被李定邦氣得失去理智了。自己兒子已經被他當狗耍夠了,現在他又把自己堂堂一家之主當王八耍,不管他是什麼人,這口氣如果嚥下去了,自己全家在寸土也就混到頭了。
誰知他話音剛落,猛然感覺腳上的護身真氣像被什麼東西刺破了一樣,繼而膝蓋一麻,差點當眾跪倒。也幸好他有護身真氣,李定邦射出的松針在護身真氣的抵擋下失去了大部分力道,只是淺淺地扎進了膝蓋。而包圍圈最裡面一圈的保鏢就沒那麼好運了,齊齊地倒了一地!
李定邦可不是傻子,在酒店裡他就扯了一把盆景裡的松針,防備的就是現在這種狀況,劉長齡話剛出口,他就先發制人的發起了攻擊,也不攻擊要害,專打膝蓋,只要膝蓋受制,再強的身手也失去了作用。
劉長齡不愧是老江湖,見李定邦暗器厲害,迅速抖掉膝蓋上的松針,飛身向前撲來,想透過貼身近戰擒住李定邦。
“想用近戰來對付老子?哈哈,劉家主,你也太小看老子了!”李定邦大笑兩聲,身體瞬間化為一道殘影,根本不顧劉長齡的攻擊,向保鏢群中電射而去。
一眾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定邦速度奇快、毫無章法卻又力破千鈞的亂拳轟飛了一大片,勉強反應過來,做出了抵擋動作的,也直接被打斷了手臂不斷地後退。
李定邦所到之處,一片人仰馬翻,手下沒有一合之敵,而劉長齡只能跟在李定邦後面,看著他一群一群地放倒自己的手下,還時不時捱到松針偷襲,雖然打在身上沒什麼威脅,可每頓一下,就有一群手下被李定邦打倒,這樣的局面讓劉長齡覺得心痛而又無奈。
劉家不是沒有其他高手在場,但是達到擁有護身真氣的卻只有劉長齡一個,很快,在李定邦老拳加松針的打擊下,全場就只剩下劉長齡一個光桿司令。
當劉長齡發現再沒有一個手下站著的時候,也只得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呼呼地喘著粗氣,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累的,亦或兼而有之。
李定邦也停了下來,臉不紅、心不跳,像一杆標槍立在劉長齡面前。只聽劉長齡說道:“好了,我的手下都被你放倒了,只要你再把我放倒,你就可以走了!”
“噢?聽劉家主的口氣,似乎很有把握將我留下咯?”李定邦戲謔地說道。
其實在剛才李定邦放倒自己手下的過程中,劉長齡一直在緊追並且觀察著李定邦的出手,發現他其實一點武功套路都沒有,完全是憑藉著超常的速度和狂猛的力量逐一放倒了自己的手下,而用來偷襲的松針雖然無一落空,但是作用非常有限,基本可以忽略,所以他才敢說出那樣的話。
劉長齡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有李定邦那樣的速度,可以更快地放倒這些手下,他對自己的力量還是有絕對信心的,好歹自己也已經到了肉體可以修煉到的極限,只差一線就可以突破到血脈覺醒,擁有先祖聖獸青牛的力量了。
“只要你不用速度逃跑,我想六成的把握把你留下,還是有的!”劉長齡頗為自信地說道。
“是嗎?那行,我這人就最受不得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