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叔父總說自己老朽殘年,不肯出仕,王上今日有此言,我就再勸說之。”
王弘毅也不以為意,笑了笑。
只見張敏之不一會,就在一處小亭內,上了一桌酒菜。
小亭不大,能容納幾人,加一些奴僕。
亭內有著火盆,煮茶煮酒之物,小亭在片刻之間,都用透明紗布攏著,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雪景,可又不會讓冷氣進來的過多,加上小亭內火盆燒的很旺,不覺得有多大寒意。
王弘毅來到了這裡,一進來端詳了一下,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佈置還很別緻。”
“謝主公誇獎,臣愧不敢當。”張攸之在一旁笑著回應。
“有何不敢當的?”王弘毅坐下:“今天是賞雪,不用拘束,張卿,讓你叔父也來吧!”
“是,主公!”張攸之不推遲,喊了張敏之坐下。
外面的雪下的正歡。
君臣一亭,煮酒煮茶,共同賞雪,中間是火鍋沸騰著,嗤嗤冒著白煙。
火鍋裡底料是雞湯,熱騰騰泛著香味,難得倉促之間搞到了這些,裡面有著豆腐、肚片,白肉片、海帶絲、四喜丸子。
伸筷子從火鍋裡夾出一塊豆腐吹了吃了,王弘毅手捧著溫熱的美酒,一邊品著,一邊望著外面的雪景。
目光落在不斷飄落的雪花上,只覺得此時的內心一片平靜。
外面雪花飄飄,洗去塵土,一年的最後一些日子,終於難得有了閒靜,感受著浩然之氣最後一部分在一絲絲抽去,王弘毅心中充滿了喜悅。
這時,才脫了束縛,從此大自在。
這時的浮白山脈內,卻是半點喜氣都無。
山峰上,恆木站在崖上,寒風吹過,吹起他的衣衫,向後不斷的飄蕩著,整個人,宛然玉石雕像。
剛剛收到的訊息,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雖臨近世俗的新年,山外喜慶一片,可恆木卻心情惡劣之極。
“真不曾想到,魏越是個蠢人!”暗恨著,恆木皺起眉來。
天陰沉著,彷彿隨時會有天罰落下,師父的身體,恢復的極慢,雖修為沒有全部削去,掌門之位是守不住了。
而旬枸據說事後,直接鼻血長流,身體一日虛弱一日。
再次嘆了口氣,自己這支,已經是受了天譴,自己兩兄弟雖然沒有參與,但是還是受到了影響。
不過瑞果師伯一脈,同樣倒黴。
想到瑞果師伯與魏越間的血脈聯絡,以及她所收的內門弟子,即便是恆木也有些感慨,所謂禍從天降就是這個。
“師兄。”身後有人走過來,正是師弟華光。
此時的華光雖還是微眯桃花眼,舉止間也收斂了不少。
走過來後,站在他的身後,一同在寒風中,感受著冬日的凜冽。
“師弟,師父怎樣了?”今日是華光負責去給閉關的師父送飯食,恆木有此一問。
“本來前幾日略好了些。”華光苦笑了下:“這事一傳來,又惡化了,並且道行,連兩成也沒有恢復過來。”
“這也就是師父,換做你我二人,只怕早就已經死了。”恆木抿了抿薄唇,本來就嚴肅冷冷的一張俊臉,此時越發掛起了寒霜。
“天下人對魏越逼死大燕皇帝,自立登基都表示憤慨。真不知此人怎麼樣辦事,以前看來也是英明有氣運,可竟做出這糊塗事來在祭天之日,硬是逼死了大燕皇帝,惹怒了上天,氣運遭到反噬,真是……”
說到這裡,恆木已是苦笑連連。
真料到了這局面,當日不能將寶押在此人身上!
華光看的開:“師兄,這種事,本就是搏的運道,或許是我浮白山脈,運道還不夠分潤天下之運吧!”
“聽聞,魏大小姐,又來找過你幾次?”想起最近聽到的傳聞,恆木眸光微冷,看向師弟:“她還敢四處惹事?”
“她還被矇在鼓裡,以為自己父親成了開國皇帝,自己也搖身一變成了公主……身處此地,還不能看清事情真相,她這幾年,算是白待在浮白山脈了!”華光嘲諷的一笑:“怕是,連瑞果師伯,也在瞞著她……”
“早該如此。”對於瑞果師伯的做法,恆木贊同:“若不與此女儘快撇清關係,魏越一旦完全事敗,瑞果師伯一脈受到天罰,將比我們更進一步。”
“就是不知瑞果師伯是否會去做了……”
“呵!”恆木輕輕一笑,冷意森森:“瑞果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