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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口,頓時大譁,大批的官員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主公,不能讓他說下去了,快阻止!”旬枸的臉,頓時蒼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撲了上去,眸子閃著綠幽幽的光。
魏越這時驚醒過來,嘶聲說著:“拿下!”
這時,後面的甲兵才應命,直撲上去。
不過高臺上,只有皇帝,這時皇帝卻是不理,高喊著:“天命有始終,而大燕龍廷不可辱,朕無德無能,愧對歷代先祖,然豈能受辱於篡權?”
這時,甲兵已經撲上臺來,激烈的腳步聲密密麻麻,有的甚至抽出了長刀。
“天子死社稷,臣謹奏上天,願一死以全大燕始終,不交神器,不墮列祖列宗之德。”
說著,皇帝猛的一跳,從高臺上一躍而下。
頓時,眾人都驚呆了,眼睜睜的看著皇帝撲落下來,只聽“撲”的一聲,皇帝落在地上,頓時,鮮血從他的身上散了出來。
瞬間,無數的往事從大腦中迴響,幼年時的無憂無慮,懂事後父皇那時時憂愁的神色,以及白髮,還有著自己登基後的激情和雄心。
的確沒有才能扭轉氣數,最後,卻是生命最後幾年的囚禁。
種種過去,一閃而過,定位在剛才猛的跳下的身影。
恍惚中,皇帝吐出最後一口氣,沉入了黑暗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王業(上)
整個祭臺一片寂靜,個個目瞪口呆。
遠處人群中,有一人看了真切。
此人從穿著來看,看不出異常,只覺得一切都尋常,唯一有點不同的就是,一身的氣質,儒雅中,帶出幾分飄逸。
旬枸如果掃看,定會發現,這人是他之前遇到的人。
此人非是別人,正是通玄!
這時,通玄站在人群中,遠處觀看著祭臺的情形。
只見隨著皇帝自殺,本來祭壇上凝聚金黃色的氣運,以及本來籠罩在吳地淡黃色氣運,頓時不斷消散。
這消散簡直和霧氣遇到太陽一樣,散的快速。
幾乎同時,以皇帝的屍體為核心,一股煞氣,已是鋪天蓋地的席捲過來。
片刻後,整個祭壇,只有一片黑紅之氣。
見到此狀,通玄不由得暗暗冷笑:“本來位格德行都不足,也敢稱帝?現在皇帝自殺,獲罪於天,死期不遠了,徒為真主開道耳!”
望著遠處驚呆的魏越,他的面上帶著嘲諷之意。
以魏越所佔的大燕龍氣,就這樣耗下去,也許還能熬個幾年,可現在一來,庇佑著吳越之地的大燕龍氣,已是半分不剩。
不僅僅如此,祭天時發生這事,魏越已經獲罪於天,這是真正無所禱也!
眼中有光芒,通玄看見了在魏越頂上,浮現出來一層濃郁的黑氣,這濃郁的黑氣充滿了各種各樣骯髒,雖然說這時,還有一片光庇護著魏越,但是卻不斷滲透和靠近。
魏越此人,時間長不了。
通玄不必再看,轉身離開,隨著離開,正巧這時,祭壇左右大譁,魏越終於醒悟過來,甲兵不斷連綿動員,騷動不斷。
不過,這和通玄沒有關係了。
冬日,冷風陣陣。
去往襄陽的官道上,幾匹快馬,正飛快的向著襄陽城方向疾馳。
這幾人都穿著蜀軍服飾,胯下是良駒,疾馳而過。
此時,已是初冬時節,道路兩旁草木凋零,地面上凍了起來,騎兵飛馳而過,帶起的塵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離此不遠的一小鎮驛站裡,有著身穿同樣軍服的將士,在歇息。
這裡平日裡,根本就不會對外開放,幾乎可以算是十三司的一個據點了。
“報!”一刻鐘後,有人從外面飛馳進來。
大廳內的一個十三司百戶,半眯著的眼眸猛地睜開,銳利的目光直看向外面。
“進來!”他衝著外面說著。
這人進來,先向他行禮,稟報的說著:“百戶大人,又有吳越的訊息傳來,請大人觀看。”
說著,將情報遞上去。
“吳越的訊息麼?某且一觀。”百戶接過情報,展開觀看,這一看,臉色微變:“……吳王魏越真的行大逆了!”
“這情報,可要快些遞送到主上手中……”百戶雙眼微微眯了一下,口中沉聲說著。
百戶從外貌上看,二十七八歲上下,身材魁梧,足足有著八尺有餘,面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