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為吳王所有,水師卻只有三千,安能攔截七千蜀艦?”
“荊南楚侯有力量攔截甚至消滅,但是這二萬水師是他的本錢,現在荊南都沒有平定,他何必火中取栗,與蜀艦死戰,為吳王嫁衣?”
“故蜀艦公然沿江而上,繞過江陵,北上襄陽,無人阻擋。”
“得了上庸、新城、襄陽,就也得了荊州的水師根基,只怕水師擴軍二萬,都綽綽有餘。”
“聽聞上庸和新城都大練兵,編軍三萬,襄陽也有二萬降兵,蜀國公手中至少有四萬可動用,加起來,足有十三萬之巨。”
“這已經是傾國之力,此時諸郡震怖,吳王還未平定吳地,荊南自保不足,十萬大軍而下,岳父可能抵抗一二?”莊廣徐徐說著。
葛石聽著,面顯驚色,思索一會,緩緩說著:“蜀國公大勢已成啊!”
莊廣聽罷頷首,看了一眼,起身行禮說著:“還請岳父大人速速決斷。”
葛石再沉吟良久,嘆的說著:“罷了,就降了此人吧,希望你的決定沒有錯!”
說完,二人前往書房密談。
至於二人究竟談了些什麼,無人知曉,只知道當莊廣離開時,太守葛石送到外門之處,目送其上車離開。
當天晚上,月色如水,萬里晴空,大地一片寧靜。
莊興莊廣梅清三人齊聚于山畔小亭,欣賞月色,話說這小山實際上很矮,不過百米,只能算一丘陵,山上有一道觀,就是梅門的根基所在。
山下三百畝就是莊家給的田。
此時月如輪盤,皓白如銀,就在此時,東南方騰起一道赤光,色殷紅如血,把天際都染紅了,連凡人都可看見。
莊興一見,神色一變,忙對梅清說著:“梅清先生,這赤光主主何兆?”
梅清目注赤光,沉吟不語,片刻,才喃喃的說著:“哎……這必是吳王平定吳地的預兆,赤光所起,色紅如血,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僅僅說明平定吳地,還當主必來襲荊州。”
莊興一聽,不由大驚:“目下荊州未定,赤光前來,未知是否要改變計劃?”
梅清道人沉吟片刻,搖頭說著:“這赤光熾烈,氣運已成形,蜀國公此時,也是氣運大興,兩強相遇,必分出勝負,我也不清楚誰強誰弱。”
“不過吳地雖平,其壽未必很長,我當年與吳王有一面之緣,曾於近處審察,發覺此人面相,主壽六十有一,今年他是五十一,壽命只有十年了。至於具體的決擇,還由您來決定。”
莊興沉吟不定。
莊廣卻說著:“爺爺,我雖不知氣運,但是就常理來說,吳王依靠大燕而得到現在的地位,卻篡權殺臣,可所謂根基不穩。”
“如果有時間,徐徐穩固根基,或可鞏固根基,可現在蜀國公進逼,時間來不及,吳王就算平定五鎮,遍於朝野地方的念及大燕的人,卻來不及清除和招攬,若是大勝還可,若是一敗,必分崩離析,眾郡背棄。”
“再說吳王年五十一,壽命不多了,他一死,只怕吳國基業無法持久,我看我們不必改變計劃。”
莊興沉吟半晌,微嘆口氣,忽問梅清道人:“你看如何呢?”
梅清道人說著:“公子說的甚是,吳王雖然氣運一時強盛,但卻無法持久,不是合適的明主。”
莊興一聽,說著:“罷了,那就選蜀國公吧!”
莊興起身踱步,臉上沉靜,片刻後說著:“既然計意已定,那就快快使親家上表獻降,把這事定下,吳地或者尚未平定,或者已經平定,但是無論怎麼樣,都必須趕在訊息前完成這事,這才能使我莊家一入手,就有著大功。”
這一說,兩人都是佩服,說著:“這個當然!”
襄陽
“主公,上庸和新城的新兵已經訓練完畢,可補充入軍。”
“襄陽的官職和降兵都已經處理完畢。”
“水師已到襄陽,現駐紮在港口內。”張攸之一一稟告的說著。
王弘毅只一笑,說:“這事就這樣,還有,調鍾文道任定南郡太守。”
張攸之不由一怔,鍾文道是漢中太守,調去定南郡當太守,雖看似平級,卻由大郡調到小郡,幾乎是貶職了。
張攸之一遲疑,王弘毅就看在眼中,說著:“人人皆知騎戰之利,可馬匹難得,我軍才擁有二千之數!”
“定南郡雖是小郡,但是卻大是關鍵,首先就是有滇馬,現在定南面積廣大,人口稀少,正好養滇馬,雖此馬質量很差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