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幕僚?是打算讓本侯去給吳王當過河卒麼?恩?”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不光是年老的謀士,別的幾人見鄭平原發怒,也撲通一聲,一同跪下了,面現惶恐之色。
“還有你,你身為本侯的威平將軍,現在步卒訓練的又如何?恩?水師訓練的好,那是水師都督的事情,和你有何干系?能與蜀軍平分秋色不能?不能,又有什麼臉在家中享樂?”
隨後鄭平原的主意力,又被另一人吸引去。
“更有你,派去的細作,一個個,連襄陽的情報都探不出來,要不是這次鬧的動靜大些,什麼訊息本侯也不能得知,你這樣的人,還有何臉面在本侯面前?滾給本侯滾出去還有你,你,你們通通給本侯滾出去!”跪伏在地上的官員們嚇的立刻退下。
將幾個臣子趕出去後,鄭平原坐在上首座位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這時,才覺得剛才發怒,將自己內衣都溼透了,緊緊貼上在身上,滿殿裡死寂無聲,粗重喘了一口氣,出了殿。
幾個守在殿口的侍衛,冷不防見鄭平原出來,嚇得一齊跪倒。
這次發怒,實是積壓的壓力導致,大戰近三個月,二萬水師每天用食就是大事,還要訓練和供養五萬步卒。
新平的荊南五郡,本來應該修養以建立權威,這時卻不得不竭澤而漁,別說是一般的百姓,就是荊南大族也有怨聲了。
積蓄的聲望和水一樣嘩啦流去,這無疑使他感受到自己的根基在快速動搖,也難怪一向心平氣和的鄭平原發怒。
這時,他想起了昔日老父之語,不禁眼圈微潮。
“父親,兒不孝,偌大的荊州之地,被個外人佔去大半,兒只能退守荊南,卻不得安生,望父親在天之靈,能庇佑兒子,讓兒能退得蜀軍,重振鄭家家業!”
鄭平原慢慢踱著步繞著走廊兜了一圈,良久,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返回殿內,卻見有人來報,說是水軍都督求見。
“請他進來。”鄭平原說著,心氣平和。
現在唯一還能讓他有些安慰,就是楚軍水師十分強悍了。
不一會,荊州水師都督趙景從外面步入。
趙景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相貌英武,四方面容,濃眉,炯炯有神的一對鷹目,挺鼻,厚唇,唇下美髯,打理的甚是潔淨,使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儒雅,讓人第一眼望去,在外貌上,給此人增分不少。
趙景身上著的是明甲,看樣子,是剛從軍中歸來。
“拜見主公!”趙景一入大廳,一抖明甲,十分利索的跪地,向上首的鄭平原叩拜的說著。
鄭平原雖是世家出身,但實際上的確有天生的才能,這大將趙景,不僅相貌威武,更有著真實本事,出身也很顯赫,是鄭平原結識並且提拔,水師有今天規模,趙景實在功不可沒。
見是趙景進來,鄭平原語氣略略緩和下來,說:“都督快快平身。”
“謝主公。”趙景站起身來,只是一站,就透著精氣神,給人一種此人深沉厚重的凜然感覺。
見到此人,鄭平原心情略微一安,一指旁邊:“都督,坐下談。”
“謝主公。”再次拱手謝恩,趙景神情嚴謹的在一旁落座。
“都督,現在戰局拖緩,讓本侯心中焦慮,都督可有什麼對策?”鄭平原問著。
趙景拱手向上:“不瞞主公,現在局勢,對我軍甚是不利。”
“這話怎講?”鄭平原皺起了眉:“上月,大戰一場,險些讓王弘毅當場身亡,就算其身得免,卻損失了多員大將,連蜀軍水師的都督張範直都當場戰死,這情況下,蜀軍怎會佔了上風?”
聽主公提起張範直,趙景的臉色微變,浮現出一絲傷感,說起來,張範直還是他的老部下了,但轉眼就恢復如常,說著:“主公,您也看得出,張範直雖是叛將,但是的確有些才能,能善練兵,蜀軍水師底子雖薄,卻也有了幾分氣象。”
“上月折損數個大將,連張範直也戰死,卻元氣未傷,新任的都督呂肅海年紀雖輕,卻也是我荊州水師出身,精通水戰。”
說到這裡,兩人都是頓了一頓,君臣默然相對。
說實際,二任蜀軍都督,都是荊州水師的人,卻給了王弘毅所用,這實在讓他們無語和感傷,片刻後,趙景又說著:“呂肅海在與吳軍和我水師後的幾場戰鬥中,指揮精良,而且蜀軍手中,還有著火器,在水上作戰大是獲利。”
“往日作戰時,只需船堅兵精,就能佔據絕對上風,可現在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