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不斷,敵我戰船多艘起火焚燒,一團團的濃煙沖天而上,在高處擴散,蔽天遮日。
就這短短片刻,已經有三艘戰船傾側翻沉,落水計程車兵,在江水中掙扎著,到處是吶喊和慘叫。
就在這時,天上烏雲賓士,隱隱有著下雨的模樣。
旗艦上,呂肅海不怒反喜,上次受到了教訓,吳軍用上了盾牌對抗火銃,蜀軍又豈沒有改進?
甲板左右遮雨棚的建立,使火銃兵,在雨中都有作戰之力——只要不是太大的雨。
而且在這時,前方傳來了訊息,已經找到了敵艦的旗艦。
並且這風還是順風,卻不單是對吳軍有利,呂肅海仰天大笑:“親艦全數出戰,擊沉敵方旗艦!”
“諾!”迅速傳出號令,屬於大都督的最後一支船隊啟航,朝著指定的方向前進。
就在這時,天色轉暗,五艘戰艦一艘跟一艘的在洶湧起伏的江面上賓士著。
片刻後,雨點打了下來,水流湍急兇險,江面波濤洶湧,四周雨點茫茫,呂肅海絲毫不為所動,沉聲說著:“向敵旗艦出發,找到旗艦,立刻向我彙報!”
就算有著雨點,江上還是轟隆聲不絕,熊熊起火,濃煙直衝雲霄。
呂肅海立在臺上,觀看著四周的情況。
這時,兩支艦隊在拼命拼殺著,到處是撞沉或者被烈焰吞沒的船隻,並且一旦接了船舷,兩軍就相互拼殺,甲板上血肉飛濺,不時有著中刀,或者全身著火計程車兵,慘叫著跌下江水中。
看見這情況,就算是呂肅海,也不由產生著慘烈的感覺。
但是轉眼之間,就收斂了心神。
就在這時,瞭望員高喊著:“大都督,找到了。”
呂肅海遠望上去,只見數條船在三百米隱隱出現,上面旗號和燈火清晰,呂肅海仰天大笑:“殺上去,陶雷預備!”
“船轉舵!”船就立刻偏離相對的航線。
“豎鐵板!”側舷的鐵板肅了起來。
“拋石機!”
“上陶雷!”
就算在下雨,還是投石機預備著,上面都是最精銳的投石手,就算在動搖的江面上,十發也有七八可中。
風吹著,順風使船如奔馬,迅速靠近。
“發射!”在雨棚中,引信點燃,撲哧哧地燒向著陶雷,一發陶雷一起升到空中,在天空中划著一條線,落了下去。
沒有落空,陶雷劃過天空,落在敵艦甲板上,頓時粉碎,裡面油火飛濺,卻沒有著火,面對這個,呂肅海絲毫也不意外,這是空中引信被雨水打熄了,他繼續發出命令:“繼續發射!”
船上數個陶雷連連發射,都半途熄滅,沒有在甲板上炸開。
就在這時,敵艦上的吳軍大都督陳頓,先是冷笑,轉眼之間,又是臉色大變:“不好!”
“火箭一併齊射!”隨著一聲尖銳的命令,油火箭就算在雨中,也一起齊射,箭帶著火,劃過天空,落到了甲板上。
“轟!”
沒有爆炸聲,但是瞬間,船上冒起十數股濃煙,火焰頓時冒了上來,這是陶雷裡的火藥和油,被點燃的緣故。
吳軍大都督陳頓的眼睛,幾乎要瞪裂出血,極快間,大火就從船頭到船尾到處燃起,當下高聲號令,呵斥著滅火。
就在這時,又一個陶雷落了下來,這個陶雷猛的“轟”的巨響,火光濃煙瀰漫,待這些稍微消散後,只見甲板上一個坑,周圍滿是碎肢。
當然,作為旗艦,不可能沒有反抗的力量,吳軍大都督陳頓一聲號令,掀開了用油布蓋著的區域。
下面頓時露出了一批床弩,上面已經上了上百根利箭!
“放!”吳軍座艦高大,並且這時,兩船間短的不能再短,這一聲號令,利箭幾乎在弓弦被放開的同時,就射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蜀艦甲板上,想進攻的蜀兵,頓時和稻草一樣倒了一大片,慘叫聲此起彼伏。
床弩巨大的穿透力,使身上的紙甲甚至盔甲,都無法阻擋。
“滑過去!”呂肅海幾乎都中了一箭,不由冷汗,立刻命令的說著。
戰艦順著風,迅速滑過,緊接著後面,就是下一批蜀艦的進攻。”
“手火雷!”
“轟轟!”這時,敵艦到處是火,只要丟上手火雷,就算熄滅了,也會被火一燒而爆炸,一時間,船上濃煙滾滾,烈火隨之熊熊而起,無數吳兵嘶啞著慘叫,在甲板上變成火球一樣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