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千人,襞紙為鎧,勁矢不能透,足見其柔韌和安全。
四十步以上,穿著紙甲,弓箭基本上無威脅,頓時眾將大譁,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又在眼前。
“用長刀連砍!”王弘毅吩咐的說著。
只見一個挑選出的普通士兵,持長刀而上去,連連砍殺著這些穿著紙甲的軟木人。
第一個時,由於蓄力,砍了上去,頓時將紙甲砍開,但是到第二個第三時,明顯就不一樣了。
王弘毅親自上去檢視,只見第一個紙甲被切開,並且軟木上有明顯刀痕,第二個紙甲也被切開,刀痕不過半寸,以後幾個甚至連紙甲都無法完全切開。
“沙場搏殺,哪能和表演一樣,積蓄力量才砍殺?也就是說,基本上可承受數刀的砍殺,當然騎兵不在此中!”
下面不必用槍刺了,這就算是鐵甲也無法承受,就不必加到紙甲上。
眾將見了,都是議論紛紛,把熾熱的目光看向了五百套紙甲。
張允信忍耐不住,上前說著:“主公,這等紙甲,可制多少,能裝備全軍不?”
“這個自然,此甲月制五百套,若是有需要,可月制千套,一年就可武裝全軍。”王弘毅哈哈大笑說著:“而且此甲雖然不耐久戰,但是卻可回爐再造,每逢大戰,戰後都可以舊換新。”
這過程,實際上前半段是造紙一模一樣,用樹皮、麻、破布、魚網等所制,造紙昂貴的原因,是由於後期要使紙面光滑,不滲水,宜書寫。
可是紙甲不需要,以粗拙堅韌為貴,並且和布帛混合,加工捶軟,方寸四釘,又浸於桐油,就可製出。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可回收再造,這大幅度減少了以後的消耗和成本,以現代的流水線和回收思路,就可使事半功倍。
想到這裡,王弘毅非常滿意,決定建立“紙甲司”,正九品單位,以供應全軍,並且每套必有標記,追究具體工匠責任,以免濫竽充數。
這時,長定府知府王彥,看見侄子英姿煥發,而眾將都凜然聽命,不敢有違,又兵強馬壯,有此利器,以後必可大展宏圖,光宗耀祖,心中歡喜無限。
現代人無法理解這種宗族觀念,但這時很自然,王彥當下就喜極流淚,連忙擦了。
卻聽見虞良博大讚:“將軍,現在農田要開墾,軍隊要兵器,無論是兵器和農具,都需要很多鐵器,現在用此紙甲,就此一項,就可減少四成鐵料,實是大善!”
眾將也連連稱讚,王弘毅仰天大笑,說著:“就是此意!”
頓一頓,又說著:“今夜飽食,明日在中午前,趕到呂川縣!”
軍令如山,遲延了數日的大軍,黑壓壓的一片,向著呂川縣而去,在空中飄蕩的各色各衛的軍旗,在旗幟下,排列整齊計程車兵,各色的皮甲、紙甲組成的陣列,行陣威武的而去。
這訊息當然隱瞞不了,才五十里外的呂川縣和杜恭真,當二軍靠攏對峙時,這立刻激起了戰鬥。
只聽通通的鼓響個不停,敵陣中旗幟一抖,一衛五百杜兵,踩著節拍,緩緩逼近,帶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壓迫感和衝擊力。
“將軍,讓末將先打一陣!”張允信請命的說著。
雖然大家都知道,杜恭真不可能拼命把主力消耗掉,這只是試探,但如果王弘毅的軍隊不堪一擊,也立刻變成決戰。
“允你所請,這五百套紙甲,全部交給你部!”張允信如此積極靠攏,王弘毅對他的感覺是一變再變。
原本覺得是老將不堪可用,不久前覺得可堪一用,現在又覺得尚可大用。
“遵命!”穿上紙甲的時間並不長,一刻之後,五百人穿著紙甲的沙成都將士,踏步而出。
杜恭真一看,頓時大驚,遠處當然分辨不出紙甲,只當是盔甲五百副,這可是空前大手筆,再看其它軍隊,也不是剝的乾淨,不是集中了全部盔甲作樣子。
“此子怎麼有如此之富?難道長定和文陽這樣富裕?”杜恭真環顧左右,驚問著。
左右大將都是臉色凝重,觀看著,無人應答。
這二衛差不多都是試探,一相遇,就激烈搏殺起來。
兩軍加起來上萬人,都在觀看著。
說話間,兩道鐵流相遇,相互搏殺,眼見相撞的前排士兵拼命搏殺,不時有著人轟然栽倒,兩軍似乎都毫不顧及傷亡,前赴後繼。
隨著兩陣後面的戰鼓急促,就算傷亡慘重,搏殺也在繼續。
“杜鎮最精銳的牙兵,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