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上前指點。
就在這時,只見王弘毅猛的抽出刀來,刀光一閃,斬了下去。
玄洞身負一身道術,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聽“噌”的一聲,已經身首異處。
頭顱中斷,飛出了空中,直滾而下,落在地上,一時還沒有死,還含糊叫了一聲:“好個少帥!”
這一突如其來手疾如閃電,鮮血飛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都木木的盯著這位滿臉帶著冷笑的青年將軍。
“嘿,這個妖道,真敢欺我!”王弘毅笑著用屍體上的衣服,擦乾淨刀上粘乎乎的血,把刀入鞘。
見眾人還是木然,王弘毅又笑的說著:“這人就是禍國殃民之流,點了死穴給我,何必多驚?”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說著:“原來如此!”
又一人跳了出來,說著:“將軍,那要不要把這妖人塞到這死穴中去。”
王弘毅考慮下,才笑的說著:“不必,不以這種小道而壞了德行。”
吩咐的說著:“人既然死了,就用馬馱了回去,找塊地葬了吧!”
“諾!”眾人應命。
隱山,山上受靈氣蒸薰,就算是冬日,顯的溫暖如春——當然不可能真的和春天一樣,但是有些耐寒的植物還在生長。
山門奇景相疊,門中議事之處,核心房間,陽光正由上面斜射下來,三尺圓池,此時水深一尺,青蓮五瓣,隱隱發著光。
突然之間,蓮花一閃,池中隱隱出現一個小人,沒有頭顱,手著卻拿著一頭,這小人手中頭顱叫喊著:“好狠的刀!”
掌門一驚,凝神看去,見此,不由嘆了口氣。
只是默默一撫,青蓮一閃,這小人就恢復原來模樣,照樣羽衣星冠,頭也在脖子上,這小人摸了摸,還是不甘,說著:“還請掌門為我保仇!”
“這青蓮池介於現世和法界之間,能使我門氣運不至於流失,又能培養青蓮,壯大氣運,還能牽引門徒靈魂,不墮不散,所以才是本門的根本!”掌門的聲音顯得異常從容安詳,聽而不聞,卻說著這些。
“我們能醫病祛邪,有種種神異,你可知為何如此潛伏行事?”
“非不願也,只是無力耳!”掌門沉靜自語自語說著。
“若是真的能干涉世界,修者何需扶什麼龍庭,直接殺戮決斷,或者人皇都是傀儡,不合者誅,或者各門各派瓜分天下,以道治國,比如我們隱門,就可為蜀地之太上皇,或者就是蜀王。”
“非是敬畏天命,你看我們為求長生,扶龍庭,轉造化,敢冒雷霆之怒,早已經逆了這天命,如真有莫大的力量,何懼之?”
“眾門有大戒,這大戒都是順從世俗,真當師門真人,以及上天真神有大能而克己淳樸,不願干涉世界而使道統廣為流傳?”
“只是不依國主,不成法事,稍有違抗,就自罹於殺身之禍,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覺有異術而螳臂當車,血濺五步,被刑法所殺,所以才有這戒流傳,並且廣為所普,派派大同小異。”
“就算真人,在肉體上,也是百人可殺,你若是敬天畏命,明白這點,何至於落到這一步?唉……不去說了,我讓你轉回冥土,修個鬼仙吧!”
長袖一揮,小人頓無。
非不願也,實不能也,說盡了煉氣士的真相。
第五十五章 請旨(上)
十二月,大雪連下。
溫度一下降到極低,即便是在家中,依舊能感受到這種徹骨之寒。
整個文陽府城,在王遵之死訊傳出後,便陷入到沉寂之中,不復往昔熱鬧。
街頭巷尾間,更是無人敢露出一絲歡喜模樣。
無論真心,或是假意,府城百姓,皆因王遵之的死,沉默下來。
與這場雪相互呼應,卻是某些人心中,火速升溫之心思。
太素縣,李宅。
前半日,李家少主李承業攜夫人一同去城外廟宇上香,午後方歸。
一輛馬車,在大門前停下,雪花飄落間,李承業先從馬車裡探出身來,在趕出來的侍從服侍下步下馬車。
沒有穿官服,一身青衣,剪裁得體,越發顯得他長身玉立氣度不凡。
厚靴一落地,他便轉過身,向馬車裡伸出一隻手去。
一人從馬車內步下,正是其妻王潔庭,一件連頭到腳的白色斗篷,罩著全身,依舊能顯出一種隱隱女性魅力,以及高華的氣度來。
她在李承業攙扶下,緩步下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