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紮實了,青氣沸騰,宛然沸水。
只覺得“噼啪”一聲,包在身上的浩然之氣,又炸裂了。
只見片片碎片就被鼎器吸取,沉浮在鼎中,漸漸化去,幾乎同時,剩餘的浩然之氣,又連忙修補著縫隙。
幾分鐘後,只見身上薄薄的一層殼,幾近透明,幾乎掩蓋不住身體內那璀璨奪目的靈魂,不過這時有五色華蓋掩蓋,卻也不怕。
見此變化,王弘毅心中欣喜,知道束縛自己的浩然之氣,現在只剩餘一個殼了,下次稱王建制,必可破除,就算有剩餘幾分,也是無拘於身了。
這時使者聽了王弘毅的話,忙不迭答應:“小臣遵命!”
起身倒退幾步,退了下去。
王弘毅站了起來,體會著感覺,也沒有和別人說話,片刻,才舒出一口氣,招手叫過一個秘文閣的九品官員,問著:“漢中眾情況,你去複查過沒有?”
這九品官員躬身說著:“臣去了,漢中上下級官員已經統計,告身和金印都已經發下去了,鍾文道召集了官員會議,很是配合,現在鍾文道就在外面等候,臣沒奉命,不敢剛才打攪,現在稟告給主公。”
王弘毅沉默了一下,轉了幾步站住,說著:“讓他進來吧!”
“明白!”
“慢著,我去花園走走,讓他趕過來說話。”王弘毅目光閃爍,說著。
“諾!”
王弘毅點點頭,又對一人說著:“快中午了,吩咐備膳,簡單些就行,備膳抬過去到花亭子中用。”
最後吩咐的說著:“命樊流海進見。”
“是!”
王弘毅這才不說話,出了門,自有親兵跟在後面。
漢中是大城,這座太守府因此就算得上宏偉,府內還有一畝湖泊,沿著一條卵石甬道散步,過一座水橋,不遠處就是圍牆,各樹只在牆內十米後才存在,茂密蔥蘢,遠處牆根下是親兵,個個一動不動。
王弘毅在一處小亭上坐下,親兵遠一點,站在外面。
王弘毅看了一眼,這時雖然九月,太陽還有些耀眼,此時天空湛青無雲,陽光灑落下來,花園湖泊府牆都融融與與沐浴在一片……
一些常青花木幽碧蒼翠,王弘毅看著,腦子裡突然之間什麼也不想,又朦朧中思量,起身繞亭一週,遠遠看著。
這時,遠處一陣腳步聲進來,片刻後,就聽見了兩人進來,叩頭說著:“臣等拜見主公!”
王弘毅說:“免禮,都進來吧。”
兩人起身入內,見王弘毅擺手示意,都坐了下來。
王弘毅目光掃過,樊流海任了正四品宣威將軍,只見一個金印已經形成,瀰漫著淡青的氣運,這時他的本命氣和現在氣運已經完全融洽成一色。
正四品是淡青色,正三品是深青色,王弘毅為了安全計,目前任命的最高職司就是正四品,王弘毅一笑,又轉眼看向鍾文道。
雖然對鍾文道隱隱有些不爽,但是前幾日憔悴過後,現在穿著一件官袍,按照稟告是三十七歲了,雙眸清清,氣度沉凝,實在讓人一見忘俗。
當然,最讓王弘毅注意的是,他二點。
第一點就是那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氣,這是王弘毅罕見的幾根。
前世此人按照朦朧的記憶,是投靠了郭文通,想必是獲得高位了。
第二點是身上披著一層金光,這金光似是氣運,又有些不同,轉念一想,認出來了,是功德。
頓時就明白這人肯定精於某部經典,將義理學到深處,並且的確對百姓有功。
暗中嘆了口氣,王弘毅就收斂了心思,王者要行道於天下,就要容納百川,不能心有成見,說著:“今天風和日麗,覺得暢快不少,樊流海,你的事辦成了沒有?”
“臣這就要稟告主公,辦成了,漢中一萬兵,臣打散了,擇其精壯,成了一都,按照您的吩咐,連臣帶來的兵,總計七千人。”樊流海連忙欠聲說著。
“剩餘的兵呢?”
“按照您的吩咐,老弱都給予分田回鄉,剩餘還有三千人,各衙門可以挑出五百,一府獨立衛六百,還有一千九百人。”
“連兵帶戶,遷移到蜀內去。”王弘毅淡淡的吩咐的說。
“諾!”
王弘毅這才看向鍾文道:“府內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鍾文道微微一怔,離座行禮,說著:“臣領了主公的命,已經將告身和民官冊子都統計出來了。”
王弘毅聽了,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