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墾,元氣大漲。
而龍劍遷移出數萬戶,現有人口就可以獲得一倍的土地,也是大有改善。
這舉成功,恩澤十數萬,當然裡面有不少難度,但是龍劍到成都附近,並不遠,大家都知道里面繁榮,千里良田,執行起來還是有把握,又不是江南遷移到東北。
這事對王弘毅現在來說,只是少有利益,但是對薛遠就不同,讓薛遠辦理這事,就是希望透過這事,讓薛遠突破命格,以後才可大用。
王弘毅又吩咐說:“張玉溫,你輔助之,辦成這事!”
“是!”張玉溫應命著。
王弘毅心中一定,張玉溫本身很謹慎細緻,又有氣數,就算有缺漏,也能彌補上去了,這次薛遠應該不成問題了。
更加不要說賜了隨身龍泉劍一把,領兵一營了。
這是一片良苦用心,當然,如果薛遠不理解,心懷不滿,王弘毅會很失望,不過看情況,薛遠恭謹應命,沒有不滿的情況,心中很是滿意,說著:“既然這樣,退下去吧!”
薛遠和張玉溫出了門,才各自透了一口氣。
張玉溫就笑著:“大人,主公待你真是用心良苦,還賜劍賜兵,你當了主官,我可是你的副手,怎麼樣,到你府上去沾點喜氣吧?”
薛遠就笑著:“白天飲酒不好,晚上吧,我們去酒樓喝酒,並且促膝交談。把這事商量著仔細。”
心裡卻反而鬆了口氣,以前出了不少缺漏,自己也覺得懊惱,主公不處罰,自己也覺得難看,現在處罰明瞭,又委了重任,他是聰明人,立刻明白聖眷不衰,頓時反而神清氣爽。
說罷各自拱手告別,薛遠先沒有離開,換了一身七品官服,再回去。
薛遠出了太守門,一個轎伕迎上來扶他上轎,見他換了一身七品官服,不敢饒舌,規規矩矩問著:“老爺,去哪兒?”
薛遠說著:“回去!”
轎子就動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轎子一頓,停住了。
薛遠下了轎子,掃視了一下週圍。
眼前是一座大院,話說誅了一些家族,就有些住宅空出來,臨時就居住著,大門口站著一個管家,還有自己的妻子。
這時,迎接出來的人都呆住了。
久在官場,哪有不知道規矩,眼見出去時六品官服,怎麼回去後就是七品了?
苦娘就有些顫抖,不過仔細一看,卻見夫君容光煥發,神清氣爽,又糊塗了。
這一刻,後面幾個人,望向薛遠的目光,不再是畏懼和奉承,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片刻,醒悟過來,又起了心思。
“請老爺進來,關上門。”見此,苦娘終於鎮定了下來,掃了一眼眾人,淡淡的吩咐的說著。
雖然以前是貧賤,但現在,苦娘經過幾年官太太,也養著出幾分氣質,這時命令著,讓薛遠走進大門,隨後,大門被緊緊關上。
而剛才發生的這件事,才短短一柱香的時間,便幾乎傳遍了附近。
一回到房間裡,苦娘就小心伺候著。
薛遠說著:“給弄些飯來,我中午還沒有用呢!”
管家細語說著:“夫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回來呢!”
到了正廳,果然苦娘正在擺酒佈菜,見丈夫進來了,行個禮,由於早已經準備,已經不一會兒,席面安置妥當。
古代儒家講究食不語寢不言,薛遠夫婦先沒有說話,薛遠雖然監斬當時身體不適,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就沒有多少影響,開始喝了起來。
苦娘勸著酒,一面注意著他的神色,發覺他的確心裡高興,心裡詫異。
用畢,僕人過來收拾飯桌,薛遠一揮手:“都下去吧。”
丫鬟僕人低著頭悄悄退下,薛遠這才笑了。
苦娘原先有些擔心,見薛遠此刻表情,心中詫異,問著:“夫君,您怎麼變成了七品了,卻很開心的樣子。”
薛遠笑著:“確實值得高興……”
於是薛遠將事情講了一遍。
“可是,畢竟貶了一品了啊!”苦娘還是有些擔心。
薛遠笑著:“你就不懂了,這當官,第一不是官品,是情分。和主君有著情分,那就是死罪可免,大罪化小,聖眷不衰。”
“其次是聖眷,聖眷是當官最看中的一點,但是比起情分就差些,可是幾人能和主君結下情分呢?”
“再次才是功過,如果一個主君和臣子只有功過,那才叫禍福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