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現下正與常先生在小花廳喝茶,秦大人在這裡稍等一會,小的這就幫您去說一聲。”管家帶著秦義一直來至花廳外,在快到地方時,二人停了下來,管家向秦義輕聲解釋說。
秦義當然知道常懷遠和主公是多年交情,感情不比尋常君臣,聽管家這樣說,絲毫沒有露出不滿來,臉上帶著笑,說:“那就有勞了。”
“好說,好說。”管家說著,向著花廳那邊走去。
小花廳內,郭文通與謀士常懷遠,手捧著杯盞,正在優雅品茶。淡淡茶香,混合著一旁點著的香,讓人迷在其中,淡淡沉醉。
小花廳內並無僕人服侍,平時也就罷了,郭文通與謀士說事時,大多會涉及一些軍情要事,被僕人聽去了,自是不妥。
鮮果茶點,已是備的甚齊,是有缺向外面喊一聲,自會有人來添增。
小花廳內,二人邊品著茶,邊談著事情,談著談著,談到王弘毅這件事情上來。
“懷遠,依你來看,事情當真如此,朝廷到底是報著何種目的?”郭文通早將朝廷天使傳旨的事情與常懷遠講了,現下正思索著這事情,自是要問一問這位謀士的意見。
常懷遠放下杯盞,抬手習慣性的捋著自己那把鬍鬚,淡淡的說著:“朝廷的用意,是不難猜測。現在的朝廷已是名存實亡,魏越自立為吳王,野心之大,普天之下,是尋常百姓,也是知曉。”
“在這情形下,魏越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要想分散天下注意,禍水東引,這一招,顯然是十分管用。”這是將魏越用意猜了個透徹。
“王弘毅果真不接受這秦王呢?”郭文通問著:“魏越豈不是無法如意?”
“不然,不然。王弘毅不接受這秦王封號,其它人未必也會如此,名正言順的公侯甚至王號,和自封自是不同。”常懷遠嘆的說著:“此計,足可將這天下的渾水攪的更混些,到時天下藩鎮戰爭四起,哪裡還有人去顧及他?”
“這是陽謀,明知用意,卻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去做。我們不去做,別人未必不會心動,這亂世,就算是自保,也是需費一番工夫。”
“魏越此人,能用出此計,就算不是是他所想,也說明他手下有大才,此人實是不可小視。。”聞聽此言,郭文通臉色陰沉的說著。
常懷遠笑了笑,帶著些安撫意味說:“主公又何必憂慮?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