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滲出了冷汗,卻又說著:“報,濃煙已生,還請校尉立刻出兵。”
賈鬥冷眼掃了這人一眼,轉頭對一旁傳令兵說著:“讓兄弟們上馬,我們這就出兵!”
“諾!”傳令兵微微點頭,轉身傳遞命令。
片刻,五十騎就翻身上馬。
……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和許多人想象的不一樣,冷兵器戰鬥非常消耗體力,就算久經鍛鍊的精銳,歷史上最多也只能支援半個時辰的廝殺。
此時,就算只有一刻時間,敵我都露出了疲態。
賀仲渾身染血,微熱的血漿粘黏在身上,身上的皮甲,已經有了多處刀痕,他卻絲毫不在意,高喊著:“殺!”
幾乎同時,何勝、柴嘉、張毅三人,也各率人廝殺。
王守田目光一掃,敵我的情況,都落在心中,突然之間,一種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時間變得緩慢。
王守田突然之間福至心靈,低語著:“敵軍疲了!”
敵人冒著雨絲而來,沒有來得及吃早飯,而自己早半日到達,得以休息半日,食了軍糧,得以積蓄體力。
這就是以暇擊疲,這時終於體現出來了。
“賀益,出擊!”王守田不假思考的下達著命令。
“諾!”賀益高喊著:“兒郎們,跟我衝鋒!”
這後面騎兵三十人,有十人是他帶的嫡系,這時一呼喚,這個小小的馬隊,頓時跟隨著主將進行衝鋒。
馬匹長嘶,馬蹄踩起溼滑泥土,飛濺著。
呂濟幾乎同時就發覺了情況,也是手一揮:“出擊!”
對方僅存的馬隊,大概也有三十餘人,同時發起了衝鋒。
二支騎兵猛烈的衝鋒在一起,瞬間,時間變成的沉悶,連續不斷的肉體相撞的悶響,夾雜著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甚至壓過了慘叫和哀號聲。
在騎兵相互衝擊瞬間,運氣和武藝,淋漓盡致的發揮著。
“殺!”賀益揮手之間,二個頭顱就飛出,瞬間,甚至看見了對手的面容,鮮血飛濺,將血霧噴到這個範圍內的所有人身上。
“殺!”不斷有著騎兵相互交接著,只見賀益勇不可擋,只要靠近,騎兵紛紛濺血墮地,一時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而跟隨著賀益的騎兵,趁主將的鋒銳,更是大砍大殺。
後面督陣的呂濟臉色大變:“此將是誰?”
“殺!”賀益整體騎兵而過,迎戰的敵騎已經倒下了一大半,只有零星幾騎,賀益更不猶豫,向著敵數百人的大陣,從側面衝了上去。
王守田盯了上去,只見滿眼都是殺戮,耳內貫滿喊殺聲,所有人都眼睛血紅,只有一個簡單的目的,就是以任何手段把來進犯的敵人堵住和殺死。
雨絲不斷而下,不斷有人倒下,鮮血飛濺。
“殺!”敵軍有著箭,數個騎兵跌下,倒下的騎兵頓時在慘呼聲中,被緊隨其後的同伴踩成肉醬,衝鋒已經發起,容不得任何的遲疑。
數十騎橫衝上去,長刀所向,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鮮血飛濺。
在這樣的衝鋒下,敵陣動搖了。
王守田大喜,喊著:“殺啊,敵人撐不住了。”
頓時,五將都同時吶喊,對著敵人殺上去,果然,敵陣崩潰了。
其實此時,敵人六百人,最多戰死百人,但是冷兵器時代,這幾乎達到了極限,戰陣一旦崩潰,敵將再也無法組織,眼見著新兵反身就逃,王守田的軍隊,呼聲震天,追趕了上去。
“將軍,快走!”呂濟的親兵一看不妙,立刻數人扶著呂濟上馬,就向後逃。
兵敗如山倒,在這時絕沒有辦法。
但是才衝出一段路,只見一將全身血淋淋,獰笑的攔截上去,卻是賀益:“哪裡逃,主公命我取你人頭!”
這戰勝利,關鍵的一著,就是取呂濟人頭。
呂濟到底是軍人,這時,猛的拔出刀來:“拼了!”
“拼了!”後面幾個親兵,也怒吼著,在呂濟之前,就直衝上去。
刀光一閃,數個騎兵被斬於馬下,下一刻,賀益長刀而過,就見呂濟的首級飛出。
由於距離太近,賀益看見了對手的頭顱,五官和表情都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充血的眼球,以及不甘的表情。
一蓬血濺了一身,又洗了一次血浴,賀益只覺得痛快淋漓,他猛的高舉長刀,血從刀上而留下,發出了一聲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