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隨後,何五郎提出要親自出戰,攻破齊羅山寨。
說實話,王守田真沒料到這何家寨居然與那齊羅寨淵源竟如此深,聽到何五郎願意出戰,他沉吟不語,不置可否。
這人的功利心,實在太強了些,直到這時才吐出來。
“何五郎,聽說這齊羅山寨內有上千山民……”王守田想了想,淡淡說著。
以為王守田擔心自己拿不下,何五郎呵呵一笑,說著:“大人,您是不瞭解這內情,其實,這上千山民裡,能戰者並不多,這齊羅寨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倚仗的不過是這齊羅山的險峻罷了,可若是從這密道進入到山上,三百何家男兒,就足可以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王守田聽了,沉吟片刻,又聽了何五郎對於附近情況的一番解說,知道對方的確心裡有底,不過,並沒有將這攻打齊羅寨的事情,全權交到了何五郎的手裡。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再說這是本軍成軍後第一仗,勝者,軍心定,軍魂凝,不勝,就一敗塗地,不可大意,我當親出,率全軍出戰。”王守田說著,這時還不是坐享其成的時候。
見何五郎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說著:“不過,你熟悉山民,卻可當先鋒,回去召集你的族人吧!”
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以後若是半途遇到,頑抗者殺無赦,不過,老人和孩子不在此中,縣中缺少人口。”
“請大人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軍紀五郎可是銘刻於心,任何時候也不敢忘記!”何五郎連連保證的說著:“必使大人盡遷其名,以滿千戶。”
王守田這才點頭,應了。
隨後何五郎,也沒有等著其它幾個到來,就帶著十幾個山民,秘密回了何家寨,去調兵遣將去了。
既然將這件事交給了何五郎去辦,王守田就決定不去插手了,等柴嘉、賀仲、張毅三人趕到,也把事情說了說:“給你們三日,三日後,就一舉進攻。”
“諾!”三人齊聲應著。
既要動軍,王守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醫院。
此時軍中已經有了醫院的雛形,都把病人安置在一個地方,以便醫治。
但是實際上真正的醫官,通常只為有點資格的人服務,並不會惠及一般士卒,因此在這個時代,大部分士兵得病負傷後,都是苦挨著,靠體質撐過去。
在王守田看來,這是極大浪費!
特別是在知道,這個時代,有一半傷兵感染而死後。
這事早早就在未雨綢繆,上次板凳父母,就被請來了,先在縣裡開著回春堂,實際上在給軍中培訓學徒。
等諸將一走,王守田就抽空去了板凳開的回春堂。
還沒走近,就看見不少人在那醫館裡進進出出,他出來時穿的很低調,後來只跟了一個親兵,一時倒沒人認出他來。
“老伯,這藥您拿好,再吃上幾副,您這病就能去根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站在門口,看著板凳站在那裡,溫和的衝著一位老者微笑,王守田忽然有點出神。
板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甚至已經半脫離了軍籍,擔任著“散醫”這職,相當於司吏。
當日殺得虎子,卻也使本來就有些的鄉里長大的交情,化為流水了,這也是成熟的代價吧!
王守田猶在出神,板凳就看見了王守田:“啊,大人,您來了!”
也不稱親密的小官人這稱呼。
“第一,要製出成品金瘡藥和行軍散,以減少傷病之患。”
“第二,就是要有組織和衛生知識了。”
王守田想著,就在板凳的引導下,進了回春堂。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若有外傷,全部以鹽水清洗傷口,以烈酒殺其毒氣,繃帶要用滾水煮過才能用。”
“恩,還有石灰清理房間。”王守田說著,別小看這幾樣,僅僅這幾下,就可救活二成本應該死掉的傷員。
未來傷員,都是軍中骨幹,多活下一個,就多一個精卒,別小看這點,幾仗下來,就可比別人快五倍的速度,成其強軍。
打個比方說,一戰之後,若是有二成士兵受傷,按照原本的規矩,死上一半是很正常的事,這還不是重傷!
以上但是若是加上以上簡單措施,原本死的一半中,再活上一半,這就非常正常。
軍中以精卒為骨幹,這就非常影響士氣和指揮。
不在醫藥,而在組織,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