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回去,單個突圍也無處存身。
想到這裡,費炎面容猙獰,手上長刀出動,找回了當年的感覺,不過縱是武將出身,年紀已老,砍翻一名敵軍同時,他的身上也掛了彩。
鮮血迸流,不遠處,又傳來幾聲慘叫。
不用去看,熟悉的聲音已告訴他,又幾名親衛被人殺死了。
“大人,縣城怕是真守不住了,您還是趕緊離開吧!”離他最近的親衛一面替他擋住攻擊,一面規勸著。
只不過,他的勸告絲毫不起作用,眼前的男人已經殺的有些急眼了。
“大人快走……啊!”一支尚帶顫抖的弩箭,直接滅殺掉了那個人後面的勸說。
又一人翻身落馬,撲通一聲,砸起一片塵埃來。
船口縣縣令來不及去看地上的屍體,又有幾人重傷落地,眼見便活不成了。他的心也在這一刻緊緊一縮。
這時,一小股騎兵忽從外圍衝殺進來,令船口縣縣令鬆一口氣的是,這股騎兵非是敵軍,而是縣城裡的一名隊正及他的十數個騎兵。
這名隊正是縣令一手提拔起來的,很是忠誠,眼見著主公受難,他拼命衝殺過來,盔甲上沾滿血跡。
一方面阻擊著敵方士卒,一方面命令其餘人,保護主公離開。
看到此時此地的情景,費炎知道,自己不可能帶著這二百人突圍了,再留下來,只是白白送命,只得一咬牙,在這十數騎的保護下,向著外面突圍出去。
這一片區域圍攻的敵軍並不多,在又損失五六人代價下,十騎終於衝出包圍。
“將軍,大魚跑了!”一直望著那邊情況的人開口說著。
勒馬站在一旁的杜恭真冷冷一笑:“他跑不掉。”
很快,幾聲慘叫從對方逃亡的方向傳來,驗證了杜恭真這句話。
又過一會,杜恭真適才派出去的一小隊杜家軍從那邊步行出來,身後幾人還牽著幾匹戰馬,其中一匹戰馬上橫掛著一人,一箭穿心而過,眼見已是死掉了。
看其衣著,正是逃亡而去的船口縣縣令費炎。
“將軍,東面已清除乾淨。”
“將軍,吾軍已控制城中局面。”
“將軍,縣衙已佔領,正在城中搜找餘孽。”
望著眼前景象,杜恭真露出一抹難得笑容:“爾等做的不錯。不過主公有令,不得擾民,不得違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