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只是這王弘毅卻已經割據一州,再給他發展下去,實是不堪設想。”被稱道師的人不以為意,說著。
“這個的確是!”這人說著,眸光一閃:“現在如何是好?”
“西益州有越山郡和永昌郡二鎮,永昌鎮有兵一萬,就看錢慶復能不能抵禦,抵禦不住的話……”道師沉吟著說著:“那就只有聯絡山間,許之重利,看能不能集眾謀反,把這王弘毅拖上二年。”
“是,道師說的是,我等既受大將軍派遣,自然應命,請道師發令就是了。”這人說著,顯是這支隊伍的實際掌控者。
道師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向了下面賓士的大軍。
三月春溫花開,已經感受不到寒氣,又不炎熱,成都大軍四萬人,行軍效果不錯,到了接近黃昏時,大軍已經趕到了越明縣。
縣令衛充德,第一時間就迎接過來,王弘毅先沒有多說,只是思考著行軍,由於完全是精銳之師,又第一日出行,體力充滿,因此一天竟然趕到了越明縣。
不過大軍最忌快速行軍,後世所謂的游擊戰完全是找死,因此決定明天最多隻行五十里,看看時近傍晚,就吩咐的說著:“中軍進縣,其它各營在縣外安營紮寨!”
軍令傳下,各都都是應命,立時先劃分各個區域,挖出壕溝,這壕溝就是天然的營區分界線。
可以說,小說裡什麼半夜摸進去在這種制度下全部是扯談,別說各都了,就是各衛各營都有著壕溝分界線。
劃定了壕溝,軍士取出帳篷,分佈紮下,又挖掘排水溝與公共廁所。
再對著周圍樹木砍伐,扎以木牆,這些訓練多次,有條不紊,四萬人一起動手,實際上很快,到太陽完全落下之前,一座完善的營地,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旦入夜,軍營就不許串門了,違令者斬,唯有王弘毅可通行,這時領著虎賁衛巡查大營。
各都紮營嚴謹,將士士氣不錯,並且炊煙裊裊,一個個鍋灶搭起,有著烤熱的乾糧,還有肉乾湯,伙食不錯。
王弘毅還到停放霹靂車的後勤營傳了一下,檢查了下,並無錯誤,這些都有騾馬拉著,一旦到了地方就可迅速組裝起來。
轉了一轉後,王弘毅很是滿意,這才對著一直伺候的衛充德說著:“不錯,進城吧!”
衛充德等到現在,才算結束,應著:“是!”
不過蜀軍可以休息,永昌鎮錢慶復卻是大怒。
永昌郡一處小廳處,這時只聽“啪”的一聲,眾人一齊向裡面看去,全身一顫,面面相覷,都是面色灰白。
蜀軍出行,並沒有掩蓋訊息,也不可能掩蓋訊息,自然迅速送到了這裡,這無疑是大不好的訊息。
片刻,錢慶復出來,沉聲命令:“立刻召集眾將議事!”
錢慶復說完這道命令,環視眾人,眾人都“啪”的一聲跪下,只聽到大帥從牙齒縫中吐出了話:“全城戒嚴,從今日起,有私下議論者殺,有敢擅自行動者殺,有敢動搖軍心者殺,有敢不從令者殺,有敢貽誤戰機者殺!”
“諾!”眾人都是應著。
片刻,一匹匹傳令兵,從府中奔出,傳達著召集眾將的命令。
傳令兵口氣嚴厲,軍情緊張,眾將紛紛來到大帥府。
這時,大帥府,已經站滿了披甲的牙兵守衛,個個殺氣騰騰。
到了裡面,燈火通明,蠟燭兩排上百根,照的宛如白晝,眾將濟濟一堂,個個身披甲冑,燭光下閃閃發光,滿是殺氣,卻都是沉默不語。
片刻後,衛士拉長了聲音:“大帥到!”
眾將趕緊行禮,一時間甲冑碰撞聲不絕入耳,跪了下來。
“起來吧!”錢慶復進來,沒有入座,就沉聲說著:“剛才,本帥得到成都傳來的敵情諜報,王賊率正兵三萬,輔兵一萬,總計四萬大軍,由王賊親自帶領,己經由成都到了越明縣,明天就可直入我鎮!”
各將都是吸了一口冷氣,三萬正兵,一萬輔軍,個個不由臉色發白。
錢慶復環顧左右,沉聲說著:“這是本鎮危難之際,惟有盡忠盡職,才有一線之生機,你等也可保其富貴!”
錢慶復看著眾將說著:“收集糧草,除船口縣,餘者糧草全部轉移,不讓王賊得到一顆糧食!”
“大軍集中,除船口縣駐紮一都以試探其實力,其它全部收集到永昌城!”
錢慶復此時一一發布命令,任何人都沒有反對餘地,眾將都知道,這時敢有不從者,就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