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足大舉干涉這等戰局,宜廣積糧,穩基業,紅澤鎮城高牆厚,杜恭真又收兵一處,有萬兵,就算魏存東能攻下,也必元氣大傷了。”
虞昭聞言卻微笑的說著:“李大人此策是固本培元,的確不失為治國良策,但若是坐看,錯失了良機,這魏存東吞食了紅澤鎮,豈會停留,必會趁此大勝伐我,就算消耗甚大,可坐擁四郡,糧草兵員又增數成,今年不伐,來年必伐,這如何是好?臣建議,先坐山觀虎鬥,再出兵逼退魏存東。”
王彥輕咳一聲,說著:“虞大人所說甚是,只是坐山觀虎鬥也要把握分寸,杜恭真雖激於血氣,與魏存東作戰,但是我們一味坐山觀虎鬥,此人未必就不降魏存東了。”
在場的人說完,張攸之就一拱手,從容說著:“臣以為,此戰必出兵,依目前的情況來看,若不出兵,紅澤鎮或破或降,絕無生理。”
“魏存東佔有三郡,又得成都首府,本是已經佔了大半,再得紅澤鎮,就大勢已成,我鎮就風雨飄零,岌岌可危,故必出戰也!”
“杜恭真是大將,老而彌辣,性格剛烈,這從魏存東勸降逼之,而悍然殺使可見,若我們坐山觀虎鬥心思太過,只怕杜恭真厭惡我鎮,比魏存東更多,反而逼到反面,就算萬一降了我們,也是日後禍端。”
“再說,主公要治蜀中,治統有二,一是王,二是霸,主公自立定遠將軍,這王道此時行不了,唯有行霸道,這霸道就是以堂堂正正之師,一舉擊破魏存東,如此,蜀中東益州,誰敢不服?東益州已服,西益州豈能爭鋒?”
虞良博皺眉,說著:“可是我軍只有二萬,魏存東卻有四萬,如何才能以弱勝強?”
在場的人都是真正的治政人才,深知以弱勝強這事,多是詭道,並不能在戰略層次上孤注一擲。
“紅澤府城高牆厚,有兵一萬,就算有攻城利器,也必有折損,杜恭真向我們求援,就是暗示臣服,也必是他損失巨大的時候,我等只要在他在求援時,立刻出兵就可。”
張攸之就一拱手,真是從容瀟灑,英風四流:“此時,魏存東雖有四萬,必折損一萬,而長途攻城戰,全軍必是勞累。”
“此時決戰,敵雖有三萬,卻是疲憊之軍,我軍只有二萬,卻是好整餘暇,這從軍隊上說,實際上是平局。”
“可魏存東已老,垂垂老朽,我主英明神武,如日東昇,豈能不勝?”
“不過,我等只是參謀,是戰是和,還請主公決斷!”
聽了這話,王弘毅卻是大喜,這樣多人,只有張攸之說中了心思。不禁大起憐愛敬慕之心,果然不愧是軍師之才。
是的,王弘毅知道歷史,再過二年魏存東就要不行了,如果拖著待變,也可統一蜀中,可是,這第一就被人看作趁人之危,是蜀中無大將,猴子稱大王,很難能使蜀中上下心服。
第二就是這樣拖下去,就會失去二年最寶貴的戰略時間,如果這時拖延,他重生又有什麼意義?完全走了李承業的老路。
要迅速治理蜀中,必有此一戰。
當年以堂堂正正之師,一舉擊破呂濟,至於陣斬大將,壓的鎮內啞聲,奠定了統治的基礎,現在自己也必要以堂堂之師擊破魏存東。
當然,和上次呂濟一樣,所謂的以堂堂之師擊破魏存東,並不是以弱勝強,最起碼綜合因素上削弱魏存東到平等甚至反而弱方的地步,才可決戰。
當下哈哈一笑,說著:“我意已決,杜恭真向我求援,我就立刻起兵,汝等立刻安排糧道,湊集醫士,作好一切準備。”
見王弘毅已經作出了決策,又獲得了在場多數的支援,眾人一起應諾:“是!”
片刻後,數批侍從匆匆走過,傳令去了。
此時,素兒正在花園中檢視,見到三月了,許多花卉的枝幹,都發出了新葉,這真是春風似剪刀。
就在檢視著,一個親兵來至她面前,說著:“表小姐,將軍請您去議事廳那邊。”
“請我?”聞聽此言,素兒便是一怔。
雖然她此時的是有品級官員,在府裡地位甚是高貴,並且執掌是咒禁司,某種程度上也參與機密。
可這時女子普通地位不高,她從未想過,自己能以一個少女的身份,正式進入議事廳。
聞聽這個親兵所言,素兒第一反應就是怔住,但聯想到之前動盪局勢,以及這幾日連連佔卜內容,心中就已經恍然。
素兒平靜說著:“恩,我已知曉,你先下去吧!”
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