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可並不偏僻,盧高上了馬車,對趕車隨從說:“在城裡轉轉吧。”
“明白了。”隨從應了聲,手裡鞭子“啪”的一聲,馬車動了起來。
幾個親兵翻身上馬,在馬車左右跟隨著。
馬車順著大道而行。
只見街道寬大,金陵素為“七朝煙月之所,金粉薈萃之地”。
而大燕後期定都於此,引得各國客商均在此地。
一路看去,只見店鋪、酒樓、旅店、會館、鋪子層出不窮。
特別是開了海關,西秦的貨物都有出現。
城內一條秦準河蜿蜒橫貫,貴族世家和名門高戶都聚居兩岸,實際上盧府也在其中,河裡畫舷連綿,可稱二十里花河。
一路走馬觀花,飽覽了金陵的幾處美景,盧高暗暗讚歎,一直到了中午,這時隨從就上來詢問,在哪裡用午膳,他才察覺到,已是到了午時。
“不必太過麻煩,在附近找一間酒樓就可。”盧高隨口說著。
馬車很快停在了一座酒樓前,盧高掀起車簾看了看,這是一家大酒店,位置不錯,鄰湖而建,在二樓找一處位置,怕是可以臨窗望景了。
這想著,盧高就決定去二樓。
進了酒樓,看了一眼,就見一樓基本客滿,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
二樓人不多,這與著價格或是身份有關。
踏著木梯上了二樓,走進去,裡面不少人的視線便投了過來。
見進來的人並不特別,眾人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雖只一投一收,盧高卻看的分明,這二樓坐著衣著光鮮氣質文雅的讀書人,三五成群,似是相識,正在低聲議論著。
“三月試已經過了,聽說名單出來了。”
“錄取比例怎麼樣?”
“據說有五萬士子參與,錄取五千秀才。”
“十比一?那舉人試呢?”
“差不多,估計有五百左右舉人,加上前年的三百舉人,還有著一些特許免試的有名望的老儒,現在總共有一千左右舉人彙集金陵吧?”
“那進士錄取多少?”
“誰知道,不過按照舊例,不會超過百人。
“哎,白髮科舉為功名啊!”有人感慨的說著。
剛上來時,盧高就聽到樓下議論紛紛,提到了今年的恩科。
坐在二樓的這些人,幾乎都不離此話題,聲音不大,在盧高這位置聽的真切,無非是鄉試已考過了,不知有多少人落榜云云。
聽著這些,盧高的想法卻不一樣,他本是人主,對事情的角度不一樣,現在雖是臣子了,可還是很清楚。
這些人議論紛紛,熱鬧非常,無論是欣喜還是感慨,都實際上前提是認可了大成朝,視大成朝為正統。
幽州來到這滿是平和繁榮的金陵,本就有些感慨,聽到這樣的話題,感覺非常複雜,來到了窗前的一處雅座,就坐了下來。
“這位客官,請問要點些什麼?”雖是微服,但當了十年幽州節度使,又有著二個親兵跟隨,夥計自是識得,上前問著。
“有什麼好菜,儘管上吧,不要多,十隻足夠了。”盧高擺了擺手說著。
就在這時,門口一陣騷動,目光從視窗向下一掃,一輛馬車到了樓下。
車是二車拉著,車身車廂黑漆,色澤錚亮,兩側踏板上各站著一個男子,看模樣,這絕對是精兵。
這種軍中精悍的氣息,很是清楚,有親兵護衛,按制都是官身。
這時,一個男人下來,這男人身材魁梧,透出了一股冷冽而威嚴的肅殺,在他的身邊,還陪著一個女子。
下來後,對夥計的逢迎不以為意,口中說了兩句話,掌櫃迎出,將兩人迎入店中。
隨後樓梯傳來一陣響動,進了二樓。
這男子目光一掃,卻是一皺,只見二狂,都被大批士子佔領了,空位不多,就盧高獨佔了一個大座。
可是盧高雖神色沉鬱,但不怒自威,身後又有二個親兵,一看就非同小可。
正常來說,士子更好說話些,可是這些士子都是上京科舉,集上千眾,要是與上京的舉子爭位,在酒店鬧出糾紛,反更不可說話。
想到這裡,這男人上前一拱:“這位大人,不知可否同桌?”
盧高起身,說著:“不敢,本來就空著很大,一人用很鬱悶,請吧!”
這男子見這人對“大人”稱呼毫不推辭,心中有熟,就請了夫人坐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