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小的就要得罪貴客了!”郝二會說話,連忙笑嘻嘻恭維著。
於掌櫃聽了,臉上帶著笑,笑罵了幾句。
說著話,一行人來到了院落前,這裡離大門最遙遠,因挨著後門,住的客人並不多,周圍顯得很僻靜。
在這處院落的大門口,栽種著幾棵大樹,雖寒冬季節,樹葉早就凋零,樹冠看起來很是稀鬆,但有著一片樹蔭,越發映襯得此地有著幾分清冷。
到了門前,不用著於掌櫃叫門,夥計將水桶放於地上,過去推木門。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看來那二人已是起來了。
提水夥計進去,郝二就吆喝了一聲:“送熱水和早點來了,客官起來了沒有?”
“起來了!”說著,出來了二個人。
這二人,一個人年紀三十左右,劍眉朗目,略顯消瘦的臉頰上,帶著笑意,裡面穿是一件青衫,外罩著一件同色綿袍,看起來衣著樸素,卻也算乾淨利索,帶著一股子清新之氣。
一出來,稍一拱手,笑說著:“有勞了。”
原來此人就是馬元。
跟著馬元一同出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淺藍色衣袍,外面罩著寶藍色綿袍,五官普通,舉手投足都有著規矩,看起來家境還要好些,卻是賀信。
在馬元說話時,賀信向著外面的人點點頭,同時靠向一旁,讓著夥計提了熱水進去。
二人又與掌櫃閒談幾句,用著熱水洗了臉,漱了口。
於掌櫃離去時,心中有數,這兩個讀書人哪怕與張府的管家無甚關係,只看談吐氣質,就是正宗的讀書人。
送走夥計,馬元上前,將木門重新關上,走回外廳。
賀信在這裡等候一會。
“賀兄,請!”馬元向賀信微笑著一拱手,坐下一同用著早膳。
二人出身貧寒,並非是大富之家出來,但二人的禮儀卻很到位,在用著早膳的時候,是一語不發,這就是“食不語”的古訓。
用過後,賀信親手泡了茶,先給馬元遞上一盞,自己託著一盞細品輕飲。
所泡的無非是最便宜的茶,但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二人本不是一路來,卻集中到這裡住店,二人之間又有著某種關係,不由感慨緣分二字,於是就住於一院。
二人都是獨自來到金陵,一人住一院落未免太過奢侈了。
現在這般,還能相互探討些學問,再妙不過了。
不過,即便二人關係不錯,飯後也只是閒談了一會,很快各自回到房間讀書。
對於他們這樣人,學問已經紮根在他們生命中,可以說,書就是生命。
兩人都是愛書人,平日消遣,除了讀書,還是讀書。
這時天大亮。
因寒冬,沒有鳥叫蟲鳴之聲,屋內火盆燒的很旺,二人的房間很是暖和。
二人或坐或臥,手持著一卷書,看的很是入神。
再說張攸之的府邸,天還沒亮時,張攸之去了王宮。
張攸之的夫人林氏沒有忘記昨日夫君的交代,吩咐管家:“你備上兩封銀子,前去蔡家客棧,給這二位讀書人每人一封。”
管家應了聲諾,去賬上取了兩封銀子,坐上馬車,前往蔡家客棧。
一路無話,路上很短,在蔡家客棧門前,張府管家下了車,讓車伕在外面候著,又讓兩個僕人提著著包裹,向裡走去。
剛進客棧,就被前面巡視的於掌櫃看見了,忙上前打起了招呼:“喲,這不是張爺麼?”
張府的這位管家叫張義,是跟在張攸之身邊的老人,在這位客棧小掌櫃面前,也不擺什麼架子,笑眯眯的一擺手:“原來是於掌櫃!”
“哈哈,外面天冷,還請快快進來,我讓夥計給您泡上盞熱茶?”沒問過來是為什麼事,於掌櫃連忙讓著。
張義說著:“我來是有事要辦,喝茶下次吧!”
“不知小人能否幫上忙?”見此,於掌櫃只得說著。
“只是來探望兩位先生,卻不必勞煩於掌櫃了。”張義向裡走,回絕的說著。
於掌櫃見此,猜到是去見兩個讀書人,叫過郝二,給張義引路。
雖來過一次,但這樣做,張義推辭一遍,就笑著領了。
一行三人,由郝二帶著,進了裡面去。
“於掌櫃,來的可是張大學士府上的管家?”客棧前面是酒樓,張義穿著並不扎眼,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