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鄭國公,集兵十萬,但水分很大,穩定後,漸漸淘汰老弱,訓練成軍,現在有兵五萬。
可就在攻略兗州時,王弘毅北上奪取中原,並且迅速奪取豫徐二州。
此刻這官員只敢低著頭,主上的怒氣,他低著頭都能感覺到,只希望不要禍及到自己。
“楚王王弘毅果是勁敵這豫徐二州,在大半年都一起打下……你身為有關職司,就是這樣收集情報?連楚軍實力都摸不清楚,要你何用?”劉滿面色陰沉,冷冷喝著。
“國公,是臣無能請國公降罪!”
知是反駁,只會讓主上更憤怒,跪在地上的官員連忙態度恭謹的請罪。
聽到這人所言,鄭國公的臉色陰晴不定,慢慢緩和下來,恢復了先前淡淡表情。
“罷了,給我盯緊楚地,再有事,早些彙報於我,不得有誤。”劉滿看了官員一眼,口中說著。
“諾!”聽到鄭國公之言,這官忙應下,又說著:“國公,臣還有一事,要向國公稟報,是關於秦王和涼州之事。”
“講。”
“主上,根據情報,秦王曾經秘密派遣人員潛入我地,並且勾結不少大戶,而軍隊也有所動員……”官員將秦王派了細作到洛陽,有意攻打洛陽的事,說與鄭國公聽了。
聽罷,劉滿並沒有發怒,嘴上露出一絲冷笑,面色並不激動,眉宇深鎖,想得很深,只是不可見的手,略微有點顫抖,望著遠處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劉滿又說著:“郭文通有意奪我的洛陽,這是孤都知道的事,卻不料被胡人打進了涼州,真真是可笑細作已被捉住了?”
“國公,臣不曾打草驚蛇,只不過已在掌握之中。”
“哼,先不必動他們,或許……日後還能有些用處。”鄭國公漫不經心的說著,隱隱有著灰心。
本來沒有王弘毅,胡人和秦王大戰,那就漁翁得利,說不定能處於有利之局,但是現在王弘毅取得豫徐,完全解決了後顧之憂,幾十萬大軍,明年兵指何處?
這樣想著,鄭國公只覺得心中冰涼。
“臣遵命!”官員得到吩咐,立刻應諾。
鄭國公擺擺手,令其退下,自己坐於塌上,想著事情。
鄭國公並不知曉的是,在他思索著這事,有一人也在思索著他的事情。
楚軍艦隊護送返回金陵,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事。
走水路沿江而行,見不到內陸風景,站在船頭,遠望河岸,又或是煮酒觀景,也算是風雅之事。
保護王弘毅的水師,自個個精銳,熟悉水性,水戰中生死闖過去,忠誠上經過重重考驗,沒有問題,有著護送,加上侍衛親軍,王弘毅自不擔心自身安全。
只不過正值冬月,江岸並不是觀賞佳時,王弘毅心中有事,沒有多少心思觀賞,這日放了晴,王弘毅還在船艙五層的小殿中,手持著一卷書籍閱讀著。
只見王弘毅穿一身錦袍,腰束著條金帶,穿著厚靴,端坐著,就是陽光讀書,眸子幽黑明亮。
現在王弘毅,脫去了略帶青澀的青年,蛻變成了成熟男人,前世的二代靈魂。
垂正十一年到垂正十八年,過幾日就是十九年,當然,會建立新元,這些年的生死錘鍊,上位的涵養,讓他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獨特威嚴和魅力。
凡事有利必有弊,真正青年自是有著青年的心態,可自己一重生開始,就不得不去實現前世未成之心願。
因此棄之的很多。
不過想到昔日,與王守田的一番對話,王弘毅手指敲著自己腦殼,不禁搖頭笑之。
與其回顧著這些無用之事,不如細思量一下局面!
在王弘毅面前的案几上,還擺著一副對弈的殘局,這天下,就是一盤大局,四方諸侯就是紛亂的棋手和棋子,下一盤好棋得天下,被人吃掉者亡。
手指拈起一子,輕輕放到一處位置,停在半途,又止住了。
王弘毅眯起眼眸,自言自語:“落在這裡,怕是局勢難有變吧?”
將此子落在別處,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這盤棋,的確不好下,無論是黑子或是白子是棋逢對手。
而以棋喻之的天下局面,比這盤殘棋不知複雜多少倍!
天時、地利、人和,氣運、轉機,諸多因素,瞬息萬變,彷彿要攪渾春水,讓人有些摸不定……
望著眼前棋盤一會,王弘毅將棋子打亂,一枚枚的拈入罐中,將棋子收拾起來,他嘆了口氣,轉而走出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