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不僅僅這漁陽城難保,只怕本郡就要十室九空了!”太守李保臉上帶著焦慮,掃視著下面的官員。
“大人,不知大帥何時才能發來救兵?援軍遲遲不到,只靠城中守軍來守城的話,根本不足以擊退胡軍。”見李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知道再不說話,只怕這位太守大人就要發怒了,一個官員索性開口問著。
“段鴻,你可有什麼法子?”想起這事,李保立刻看向了下面站著的段鴻,皺眉問著。
當日派了段鴻去向大帥報信求援,卻不能及時請來援兵,這讓李保對這人有了些芥蒂了,問話時,語氣裡就帶出幾分不滿來。
段鴻一聽太守的話,就知道太守大人對自己有了些不滿。
可他也是冤啊,當日他的確是去了大帥求援,並且大帥也答應了,但現在援兵遲遲不來,漁陽郡就被胡軍包圍了,這又豈是他能左右?
直接將自己想法說出來,怕是太守立刻就會命人將其拖出去,想了想,段鴻斟酌了下詞語,說:“大人,漁陽雖城中守軍不多,城中大戶卻甚多,讓他們每戶都調撥出一些護院出來,想必,湊上一湊,也可有三千人,又徵城中男丁,加上城中軍隊,總數可有五萬,可以阻擋一段時間,那時大帥的援兵也該到了。”
太守李保一聽,臉色略有和緩:“你說的不錯,是這個道理。既是這樣,就由你去辦這件事吧。”
“諾。”段鴻至此,才微微鬆了口氣,知道太守這是不打算繼續追究了。
至於讓大戶出人,這不是難事。
首先就是胡人完全不把漢人當人看,所過之處必屠村屠城,誰能不畏?
而且太守在漁陽有著不小威望,大戶又與自己相熟,只要自己將城破之後的利害與他們細說了,他們定會同意。
“那小的這就去辦了。”段鴻應著。
“速去吧。”李保自希望這件事辦的越快越好,在段鴻步出大的時,他已開始佈置接下來的城池防禦了。
出了議事廳,早有段府的管家迎了上來,急急說:“老爺,夫人在家等著您呢,說是有急事要與您商量!”
段鴻不耐煩的說:“她是想要出城吧?早幾日讓她走,她不肯走,現在漁山雖未破,可是城外已經有不少胡人散騎圍住了,哪裡還走的成?讓她先等著吧,這城哪容易就被攻破?大帥的援軍很快就來,讓她不必過於擔憂。”
“是,小的這就回去告訴夫人。”管家連忙說著。
“恩,去吧,你回去告訴夫人,就說我一會就回家一趟,到時候再與她細說……別的人跟著我去張老爺家。”
“諾!”
隨從有三人,除管家騎馬回去報信去了,別的二人跟在馬車旁,與段鴻一起,向著城東的張大戶家行去。
張府佔地面積不小在城東算是一處很顯目的府宅,段鴻去時,張府內亂成一團,不少奴僕都在收拾著行李,看這情形,這是隨時準備逃難去了。
“啊,這不是段大人麼?”管家聽到下人稟報忙出來迎接。
段鴻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我奉了太守之令,前來見你家老爺,快帶我去見他。”
“……好吧,請隨小的來。”雖府內已是亂成一團,可對方帶著太守的命令前來,自是不好阻攔,管家只好帶著段鴻向裡走去。
在會客廳內,讓他在這邊等候著,管家去向張老爺報信去了。
沒過多久,身材有些臃腫的張老爺從外面走進來。
“段大人,聽說您奉太守大人的命令,來見我?”張老爺臉色有些憔悴,看的出來,胡軍兵臨城下,對他的影響很大。
段鴻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末了點明瞭局勢:“張老爺也聽說了,這胡人手段十分兇殘,凡是所經之地,當地百姓都屠殺殆盡,真的讓他們攻入城來,又哪裡有百姓的活路?城中大戶就更不用說了。”
“至於出逃,早幾日還可,現在漁山雖未破,可是以十人,百人的騎兵,早就穿插繞過,出去就是送死。”
張老爺聽了這話,臉色蒼白,沉默了會。
原本掛著一些希望,現在被點破了,可他也是明白,段鴻這番話並非是危言聳聽,沉默許久,終於嘆氣:“既是如此,我就調出二百護院,去協助太守守城吧!”
“張老爺果然深明大義!”聞聽此言,段鴻很是高興。
讓張老爺派人將護院集合起來的同時,段鴻又帶人去分別見了別的城中大戶,只是半日的時間,就已組織起來兩千人,護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