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騎,並不緊張,但很是警惕,開口喝問道著。
“我是錢將軍之親侄錢豐,家有急事,特趕來求見!”來人大聲說著。
“錢將軍的親侄?怎麼辦?”隊正聽了,有些為難,雖來的只是一人一騎,可在這時將軍早下了嚴令,還是小心為上。
“你,去派人向將軍送信,就說有一個叫錢豐的人要進城求見將軍,問問是否有這一個人。”
“諾!”這個士兵立刻跑下城報信去了。
隊正又衝下面喊著:“我派人向錢將軍送信去了,你在城下等候,要是情況屬實,自會放你進城。”
這人聽了,應了一聲,真的在城外等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剛才這個士兵趕了回來,在隊正耳邊說:“隊正,已稟報了將軍,將軍傳出話來,讓來人進城去見他。”
隊正聽了,態度立刻好上了些,衝著下面喊著:“錢少爺,請稍等片刻,馬上為您開城門!”
吩咐人將吊橋放下,城門開啟,錢豐騎著馬,丟下一塊銀子,就飛快的進了城。
吊橋再次被快速的吊起來,城門也隨後再次閉上,這隊正拿出銀子,笑了笑。
錢豐進去後,在一個士兵的帶路下,很快就來到了將軍府前。
有人進去稟報,片刻後有親兵出來帶他進去。
在小花廳外,親兵再次進去稟報。
片刻,錢豐就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小花廳內,錢文恆早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對話聲,知道人到了,於是在接到稟報後,直接吩咐的說著。
不過片刻,有人從外面步進小廳,錢文恆一看,來的果是自己親侄錢豐。
錢豐二十歲,長的英俊,眸子幽黑,細眉穿眉,看似是個文雅的書生,又絲毫不帶弱氣,這孩子出身武門,從小練有武藝,又念過私塾,在燕朝前幾年最後一次科舉時,還中了秀才,是家門文武全才的後輩。
錢文恆看著他長大,對他非常欣賞,見來的是他,錢文恆很是高興。
“侄兒見過叔父!”錢豐撩起衣襬,給錢文恆行過大禮,錢文恆忙站起來,將他攙扶起來,卻凝視片刻,問著:“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雖見到親人,心中十分高興,可錢文恆卻帶著薄怒,這孩子在他心目中是光大錢氏的麒麟兒,比兒子還重視,這時到這注定被攻破的城裡來幹什麼?
簡直是胡鬧!
“叔父,侄兒這次前來,是為救叔父性命!”錢豐卻讓周圍人退下,直接說著。
聽了這話,錢文恆心中一驚,頓時從遇到親人的驚喜中醒悟過來,皺著眉想了想,冷冷一笑,說:“你這孩子,聽家裡誰的話,跑來說了?這事不是你能說的,還不趕快回去?”
錢豐走近幾步,放輕聲音說:“叔父,你別動怒,是侄子我自己得了訊息,連夜奔過來,叔父,請你聽我一言。”
“楚軍二十萬在江對岸雲集,攻打過來,區區一座小城,轉眼就成灰燼,到時不僅叔父性命不保,您下面將領士兵性命不保,連這城中百姓也要遭殃,事情到您這裡,您是否能為城中百姓考慮一二?”
聽完了錢豐說的這番話,錢文恆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他跟隨著魏越二十年,什麼世面沒有看見過?
一聽這話就知道侄兒不僅僅是出於家人的擔憂,甚至還是某方的說客。
當下怒的說著:“你在為誰說話?”
錢文恆是吳朝的將領,在駐守城池時,被自己遠道而來的親人說降,心情是何滋味?
“叔父,侄兒是奉楚王之命,前來說服您歸降楚軍……”錢豐卻也不懼,一躬身,就直接答著。
“混賬!”錢文恒大怒:“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還不知道,你還是一個貪戀富貴,貪生怕死之徒!”
用手點指著對方,錢文恆氣的短鬚直顫,手指都直哆嗦,氣的連罵人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請叔父息怒!”錢豐見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侄兒並非是貪戀富貴,貪生怕死!”
頓了一頓,說著:“首先,侄兒並非吳朝官員,不曾在吳地為官,保的也是大燕天子,保的也是大燕的社稷!”
“大將軍狼子野心,逼死天子在前,誅殺皇族忠臣篡位登基在後吳地尚不平,他又血洗宮廷,徵發秀女,淫亂好色,殘暴不堪!”
“為臣者,謀逆大罪,逼死天子,其罪最大為主者,不問民生,只知享樂,其罪最大就是大將軍權力滔天,侄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