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通聽了,眼睛一亮,踱步幾遍:“的確,忽爾博是胡汗太子,死了的話,胡汗必盡起大軍南下,兩國都是強國,這廝殺必非常慘烈,孤就可漁翁得利了。”
再行了幾步,越想越對,不禁笑著:“愛卿一言,點破天機啊,孤還有機會,現在狐就回長安準備。”
洛陽城劉宅
劉宅此時靜悄悄,劉滿被俘後,就發向了原宅,不過這時僕人逃走大半,只有著寥寥幾個僕人還留守在這裡。
整個劉宅靜的沒有人氣,雖在白天,卻讓人背脊泛涼。
事實上,除了劉滿一家,和幾個僕人,這裡的確是沒有人了,當然,外面有著大成軍看守著。
劉滿出五十兩銀子,讓管家把二十兩給了看守的大成軍,三十兩在著名的李記酒樓要了一桌菜餚一‘現在廚師都跑了,餬口可以,想宴席卻是不能。
這事還是很順利,片竟後,管家帶著幾人,抬著一桌豐盛的菜饌進來,安放到房堊中,劉滿就獨自飲著。
“主公!主公!”熟悉聲音,忽從外面傳來,伴隨著的還有著一陣腳步聲。
聽到來人的聲音非常熟悉,劉滿睜開眼睛,略帶朦朧的看過去,仔細辨認一下,見是自己族人劉光信,漫不經心的說:“啊,是……是你啊,你怎麼進來了?”
“主公!”劉光信看著眼前已帶著醉意的劉滿,苦笑的說著:“我已經罷了官,不過想念主公,所以出來看看,不想還真舟可以進來。
“呃!進來也好,陪孤喝些酒吧!”劉滿苦笑著說著,又問著:“城中的情況怎麼樣?”
“主公有令,臣豈敢不從,先幹為盡。”劉光信說著,深深一揖,斟滿了酒,雙手棒著給劉滿飲了,又舉杯一口喝盡,才說著:“劉家的官職是全部去掉了,佔的田宅聽說也要抄去,不過留下了祖宅和祀田。”
劉滿聽著,咐度著說著:“留下了祖宅和祀田?這也不錯了,有著這些,族人不至於有著飢寒。”
祖宅很大,祀田也有三百畝,有這些,家族不至於太破落,能保得幾分元氣。
想想大成皇帝這樣處置,自己未必就要處死,說罷長嘆一聲,心中還是安了幾分了。
頓了一頓,又問:“劉家就沒有人還保了官職?”
劉光信舉酒再勸,共飲了,說:“異數還是有著,是劉譽劉大人,據說大成皇帝還是很欣賞,讓他入了秘文閣,雖是七品官位,以後前途廣大。”
“呸,我早就知道他有異心,當初真恨沒有一刀殺了。”剎滿滿臉怒色,呸了一聲,又飲了一杯酒,卻沒有發覺劉光信臉色有些尷尬,向屋外瞟了一眼。
劉滿用著宴席,但心中畢竟有著心事,酒用了,菜用了,終忍不住,問:“光信,我的事,這大成皇帝有什麼打算?”
這話一說,劉光信放下杯子,站起身,臉上就沒有笑意,嘆的說著:“本還想繼續請主公用膳,吃的飽食,不想主公半席就問了,這就沒有辦法了,只得宣旨了。”
說著,取出五個銀兩,放在桌上:“如洪不是皇上有這旨意,這桌筵席怎麼可能抬進來,這錢不能收,是皇上特許,為你送行。”
劉滿頓時面色蒼白,坐在椅上一動不動,就見得劉光信一躬身:“請劉大人宣旨。”
只見一個穿著大紅官袍,戴著烏紗帽的青年官員進得屋子,這人面色光潔如鏡,眸子黑幽,令人一見忘俗。
“是你,劉譽!”劉滿喃喃的說著。文字由 啟航更新組 歹匕亓申 提供
劉譽和劉滿有著徑深淵源,是堂兄弟,只不過劉譽的父親是庶出。
劉譽才幹傑出,少年時就聞名族內,不過因此受到劉滿猜忌,劉滿幾次都想殺掉他,只是沒有理由‘劉譽掛著一個六品閒職,混吃混喝,誰也說不上錯。
這時卻立場完全相反了。
劉譽進來,見劉滿癱軟了,冷冷吩咐:“扶著跪下接旨。”
劉光信嘆了口氣,親自上去,把劉滿按著跪下,劉譽展開詔書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劉滿身為洛陽之守,卻降於胡人,欺師滅祖,又使數萬百姓而死,實是罪不可赦,賜著自盡,勿待後詔,欽此!”
“還不謝恩!”劉光信說著。
劉滿到這時,已經昏迷不堪,竟被逼著喊著:“謝……恩!”
劉譽見此,令著:“取酒來!”
這時,一個太監,端著一個酒壺,送到面前。
劉滿見此,連連後退,這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