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十五六的年紀,一副老實相,低著頭很乖順。賈政在心裡輕嘲了一番,母親這是明擺著給他身邊放眼線。只不過他老人家太不明智了,挑了個這麼嫩的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他自有辦法對付他。不出三日,他就尋個錯,叫這個叫錢升的滾蛋。
“這孩子心思純善,從沒幹過真麼出格的事兒。別讓我知道他跟了你以後學壞了,那可就真證明你沒本事了。”賈母眯起眼,目光凌厲的掃向賈政。
賈政臉木了,呆呆的看向賈母。眼前這位他母親,還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本想隨意尋個偷盜的錯安在錢升身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竟把他剛才所想也算計在內。
賈政幾番掙扎也無用,帶著錢升悻悻的離去。
賈母卻沒閒著,等到賈赦送禮赴宴回來,就把他交道跟前訓斥。“我說什麼來著,叫你借了那好色的毛病。真以為你們夫妻揹著我弄個什麼張姨娘,我不知道?見你這幾日表現好,當你能把握好度,我也就懶得提。瞧瞧,到了出事兒了。今日若非我,你非得因好色誤了大事!”
賈赦毫無怨言的受著賈母的斥罵。更恨那個小妾多事。昨兒個晚上他不過是邢夫人房裡睡了一宿,這個賤女人為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