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見死不救呀!
他長嘆一聲道: “白姑娘,你以為隨便雕出一件作品就可以搪塞過去?”
“李大哥既然肯幫忙,就不會敷衍了事。”
“白姑娘以為這樣就可以做一個雕塑者的活模子了?”
“我懂,李大哥,你是君子,小妹也不是輕佻的女子,總之,為了救人.可以不拘小節。我可以無遮——”
“這——”
“不過我有個辦法,使我們的合作不會太尷尬。”
“什麼辦法?”
“此鎮外有一條河對不?”
“對,白天來時,我們曾經過那兒。”
“該小河十分荒涼,這時候絕無人經過,我們帶幾盞孔明燈掛在河邊樹上,小妹裸露站在河邊,身體倒影在河水中……”
這果然是個折衷的辦法。
李夢帆掂掂手中這塊玉,既然不能見死不救,只好試試看了。立刻回房,找出粗胚快刀,運以雄厚內功,先把這塊玉材削成人形。
然後,向店家借了一盞孔明燈。
店家弄不清這麼晚了他們要幹什麼。他們佯稱有一封為別人帶的信遺落在路上,好歹要折回去找找看。店家也沒多說,他們就走廠。
小河由荒野婉蜒流過,寬處也不過十五六丈。
今夜無風,水無波紋。
把孔明燈掛在河邊一株樹幹上,李夢帆坐在河邊大石上,這樣白綾就可以站在他的右後方,脫掉了所有的衣服。
衣服一件件的除了,李夢帆的心湖也跟著起了波濤, “不見可欲”可以不動心,見了呢?就會怎樣?
儘管無風,並非紋風不動,輕微的夜風拂來,飄來陣陣幽香。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水中倒映的無遮嬌軀時,他內心起了激盪,這的確是造物者的傑作。
白綾是側身映入水中的,一條突起的稜線自胸前陡然崛起。
視線滑過纖細的小蠻腰,就是豐隆的臀部,女人的臀部非但要豐隆,還要微微上翹才好,這美好的臀部之下,就是那一雙肌骨均勻的玉腿……
李夢帆定定神,立刻收攝心神,運刀如筆,“嗤嗤”聲不絕於耳。
就在他聚精會神運刀時,突見燈影一閃, “啪”地一聲,李夢帆轉身逾電,眼見孔明燈落地熄滅。
火光在臨熄前的一閃,自然也照顯了白綾的嬌軀。
她也發出了一聲嬌呼,然後忙蹲下來去抓地上的衣服。
隨著燈光熄滅,李夢帆的眼光中也消失了嬌軀的形象,他走向那已熄滅的孔明燈處,看看燈再看看剛才掛燈的樹枝,突然他冷哼了一聲。
今夜只有微風,而剛剛掛燈時也掛得很牢——
就在他轉念之間, “唰唰”兩聲,左右樹上射出兩件極大的暗器,燈已熄滅,只看出比鏢大一倍有餘。
李夢帆扭身錯步,退勢如風,已到了白綾身邊。
白綾已穿上衣服,只是還沒來得及扣上,已被他按倒在地,給抱著一陣滾動。
這只是一種犀銳的反應,豐富的經驗和正確的判斷。
“轟轟!”兩聲大響,煙屑暴卷中,土石橫飛。
“火龍梭!”李夢帆叫出聲來,這玩意如被擊中,能在身上炸個碗口大的窟窿,幾乎在同時兩道人箭已到了兩人倒臥之處。
此刻煙屑仍瀰漫著,但李夢帆已像一根壓緊的彈簧,突然彈了起來,“嗆”地一聲,長劍出鞘,已攻出兩式。
來人似乎絕未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快,攻的人立刻變成了全力招架之勢了。
煙塵仍然籠罩著,但刀劍的寒芒已使煙塵向四周排壓舒倦,兩道人影兩把刀,人似織布機上的梭子,刀如大海中狂濤巨浪翻滾著。
白綾忘了她的衣釦,她在—旁驚得呆住了。
李夢帆人劍合一,在刀浪中搶佔死角,有攻有守。
他的長劍到處,必是敵人所必救的方位,所以變成了刀跟劍走,劍到刀到,刀劍捲起了一團銀絲,剪不斷,理還亂。
大約二十招左右,刀勢兇猛而乍變,眨眼之間,突有十一、二刀自身邊掃過。
只要有絲絲的偏差,死神立刻就會光臨。
但是,驟然間,就那麼怪異的一劍,一劃一勾,其中一人微哼著退了兩步,腮上一道血槽裂到了耳根上。
另一個手足連心,稍一分神,寒芒閃電掠頂而過。
一片頭皮帶著一綹頭髮,倒垂在胸前。
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