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青銅打造,可做點穴之用,“嗡”地一聲,已點了過來。
劍並未出鞘,也不去格,騰起五尺餘,一腳橫跦過來,哈玉回手上挑。
李夢帆身在空中,這才用劍柄一撥旱菸鍋,幾乎同時掉轉帶鞘長劍一攪。
別看只這麼一攪,卻隱藏了許多狠招。
哈玉是行家,不逞這份能,退而不接這一招。
但稍退又進,他不信一個大內統領在李夢帆面前如此不濟,不過這人經驗老到,也可以說老謀深算。
他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以為稍退再進,可以槍到先機,就可順利進攻了。
但是,他的這個想法錯了!
這就叫作“技高一籌壓死人”,造詣不同,他永遠也搶不到先機,所謂先機,並非由你先進攻那就是搶到先機了。
而是攻敵之必守,無暇反擊。
儘管如此,在旁觀者看來,兩人打得挺激烈,但其中一人卻始終沒拔出長劍。在哈玉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但是,如果對方拔了劍,他會栽的跟斗更大。
漆九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場中打鬥。
他似乎並不是巧合地在此時此地出現。
小蝙蝠也不再嚷嚷了,因為此刻再嚷嚷,攪了任何一方的局,他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所以他也靜靜的觀賞著這場打鬥。
大約十二三招過去,哈玉一直在守,他突然一聲暴喝,只聞“錚”地一聲,青芒暴閃,罩向李夢帆。
原來是數百枚蜂尾鋼針。
那巨大的煙鍋之中有花樣。由於他身手了得,極少使用這種暗器,今天實在迫不得已,才施展出來。
雙方搏鬥,相距最遠時也不過三四步。
煙管內的機簧彈力極強,按掣在菸嘴處,所以令人防不勝防,在這一剎那,李夢帆適時騰身而起。
在空中閃避這麼多的細針,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小蝙蝠張大了嘴,漆九也將一顆心懸到了半天高。
他們不敢想象這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相信不論是什麼結果,在武林中都是一件大事。
這是不難想象的結局。
當今武林之中,誰能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呢?
就人類所能想象的方式來說,什麼方式才可全身而退?
除了李夢帆自己,沒人想得到,只聞“嗤嗤”聲中,數百根細如牛毛的鋼針全吸在出鞘三分之一的劍身上。
人已卓立在一丈之外。
然後“嗆”地一聲,長劍入鞘,數百根鋼針全落在地上,此刻全場鴉雀無聲,好像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似的。
李夢帆下樓時,四侍衛仍想攔阻,但哈玉伸手一攔。
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猛一回身,哈玉想找小蝙蝠出氣, 目光一掃全場,沒想到小蝙蝠竟不見了。
小蝙蝠是什麼人?他豈能為別人墊底?
只是漆九還坐在那兒喝他的酒。
“你是什麼人?”
漆九抬起頭,道:“請問,什麼人才能到酒樓來喝酒?”
哈玉絕沒想到,今天受了一肚子窩囊氣,想找個出氣筒都找不到,再說,漆九的外表又不起眼。
“站起來和統領回話。”侍衛之一道。
漆九道: “我的兩條腿不願意在喝酒的時候站起來,怎麼力,?”
這侍衛道:“你找死!”
漆九道: “在這天子腳下,可叫別以貌取人,當然也不要先敬衣冠後敬人。誰知道誰是吃幾碗大米乾飯的?”
這侍衛又要動手,哈玉攔住了道:“你是什麼人?”
“你呢?”
“曾是大內侍衛統領,如今——”
“那我雖沒有這麼好聽而響亮的頭銜,也掛了點邊兒。”
“哪個衙門?”
“哈統領,你明明知道的,何必明知故問?”
“哈某真的不知。”
漆九乾了杯中之酒,自袖內取出四枚腰牌, “叭”地一聲放在桌上,揚長下樓而去。
四侍衛一看,全怔住了,哈玉也怔住了,原來這四枚腰牌是四侍衛的,這一手,除了“賊王”漆九,誰能辦得到?
第 六 章
“玉珠叩見太上皇,太上皇吉祥!”
“起來!”
“謝太上皇。”
這又是在寢宮中召見,太上皇可好久沒召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