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上練有什麼歹毒功夫,中人無救,所以他從不用兵刃,當然他的兵刃也許更歹毒,更霸道,只是沒人見他用過……”
傅少華道:“他的耐鬥力怎樣?有的人是不耐久戰的。”
麻四道:“少爺,他練的是‘童子功’,今年五十多了,還沒破過身。”
傅少華一點頭道:“那麼他的耐鬥力一定不錯,你三個留在廟裡別出去,留神這幾個醒過來。”
雙手往後一背,從容而瀟灑地走了出去。
出廟看,五個人一前四後,已近“藥王廟”十丈之內。
後四個的裝束打扮跟廟裡那四個一樣,目閃精光,滿臉桀傲不馴的中年漢子。前面那位,是個瘦高華服客,此人面目冷峻,雞眼鷹鼻,一股子陰驚之氣逼人,顧盼之間兩眼寒芒外射,極其嚇人。
唇上那兩撇小鬍子,很眼熟,正是殺虎口見過的那位。他那一襲華服兩袖特大,一雙手深藏在袖子裡,讓人連看都看不見,腳下是一雙薄底快靴。走起來輕捷穩健,一看就知道麻四沒說錯,果然是位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
其實那應該是當然的,身為“侍衛營”的大領班,怎麼會不是好手,差一點的都進不了“侍衛營”,“侍衛營”的成員個個百中選一,要求極嚴,又何況是這位大領班。
傅少華出廟幾步便停了步,站在那兒不言不動。
那瘦高華服客,一見廟裡出來了人,也立即抬手攔住身後四人停了步,一雙銳利的陰驚目光緊緊盯著傅少華,直打量。
雙方就這麼隔著七八丈對峙著。
半晌過後,頭一個沉不住氣的是那瘦高華服客,他扭頭往後低低說了兩句,一名中年漢子,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直往“藥王廟”行來。
傅少華仍站著沒動。那中年漢子也是老經驗了,沒走得太近,隔一丈便停了步,目光一凝,望著傅少華道:“你是幹什麼的?”這位好和氣。
傅少華道:“江湖路上的。”
那漢子道:“有善民牌麼?”
傅少華微一搖頭道:“沒有。”
那漢子沉聲說道:“幾天前官家貼出告示,要來京的江湖人物一律按時往白塔寺前領取‘善民牌’,你為什麼不去?”
傅少華道:“我跑了去沒趕上。”
那漢子叱道:“胡說,分明是驕狂膽大,蔑視官家,你可知道沒有‘善民牌’的人一經查獲要格殺勿論麼?”
傅少華道:“我聽說了,所以我才躲到這兒來,沒想到還是讓你們找到了。”
那漢子道:“那還不趕快低頭認罪,束手就縛啊?”
傅少華邁步走了過去。
只聽那漢子喝道:“站住,你要幹什麼?”
傅少華道:“這話問的好,你不是叫我趕快認罪,束手就縛啊?”
那漢子冷冷一笑道:“少跟我來這一套,你們這些江湖亡命徒,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傅少華道:“閣下,你可也是江湖上走過腿的?”
那漢子臉色一變,叱道:“大膽……”
傅少華道:“我說的不是實情實話麼?”
只聽那瘦高華服客道:“讓他過來。”
那漢子恭應一聲,立即往一旁退出好幾步去。
遠遠的望著傅少華道:“你過去吧。”傅少華當即邁步走了過去。
那漢子望著傅少華打身前丈餘處走過,雙臂暗暗凝足了功力,防的是傅少華突襲,豈料傅少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七八丈距離,轉眼工夫,傅少華已行進了兩丈。
只聽那瘦高華服客冷喝說道;“站住。”
傅少華聽他的,立即收勢停了步。
瘦高華服老者上下一打量傅少華道:“你姓什麼,叫什麼,哪兒來的?”
傅少華道:“容我先請教一下,可是陰大領班當面?”瘦高華服客微微一愕,狐疑地看了傅少華一眼,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是姓陰。”傅少華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激動,緩緩說道:“陰大領班,我姓傅,中州人氏。”
陰無常道:“你到京裡來也是為奪那半張血……”
話鋒忽頓,凝目望著傅少華道:“你姓傅,中州人氏?”
傅少華道:“是的,陰大班認識中州姓傅的麼?”
陰無常道:“中州地面上姓傅的不少……”
傅少華道:“是有一家陰大領班認識,‘鐵騎會’傅家。”
陰無常臉色突然一變,旋即倏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