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結果可能得收上好幾張紅單呢!”梓家怨聲連連。
“沒錯,阿旻。你自己跑到這種地方來抗議,已經有欠思量了,怎麼還能讓媽替你操更多的心?你鬼混到什麼地方去了?快點說!”
梓旻焦急地回頭望,發現那名死纏不放的記者還在不遠處觀望著,她怕那人又要上前來追問東、追問西的,於是說:“好啦,所有的事等回家我再跟你們仔細說,現在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離開?你不抗議啦?”梓家眨眨眼。
梓國馬上點頭說:“很好,我本來就不贊成你跑到這種地方來抗議,打算用扛的都要把你扛回去,現在既然你自願回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從頭到尾都沒講話的母親,開口說:“小旻,你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那個在後頭鬼鬼祟祟地看著我們的傢伙是誰啊?”
母親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轉頭朝那名“尾隨而來”的記者看去。
“不用理他啦!”趕緊收拾起地上的紙箱與手製的抗議標語。“姐,你的車停哪兒?我們快走。”
或許是看出她臉色透露的不尋常,家人沒有再一味地追問下去。他們分乘兩輛車離開了市區。
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一行人返抵家門。
拎著紙箱,以為能“不動聲色”地溜回房間的梓旻,被大哥、二姐一左一右地夾擊,他們把她給架到客廳。
“現在你該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了吧?”梓國表情嚴肅地開口。
“拜託你們,我是受害者,別把人家當犯人審嘛!”
可是她的抗議,還是消弭不了家人質疑的目光。梓旻嘆口氣,將自己與趙佳築的那段“小插曲”全盤供出。
“現在你們可以安心了吧?那個記者很煩,一直追問我和趙佳築是不是事先認識什麼的,又懷疑我和趙佳築要一起到樓上開房間。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好像天下的女人只要和趙佳築共處一室,就都一定和他有一腿似的。所以,我才不想繼續待在那個地方,並不是我要放棄靜坐抗議喔!”
“嘖!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者一個個都像是吸血蚊子,見到題材就猛追不放,極盡誇大之能事,害得近來的新聞報導越來越腥羶,什麼公正客觀的媒體都消失了。”二姐梓家同情地對梓旻說:“你不必怕他們,我們行得正、坐得端,他們敢隨便寫,我們就去告他們!”
“哎呀,沒事被關在電梯裡已經夠倒黴了,我可不想為了什麼報導而天天跑法院。反正我是一號平凡人物,不會有什麼報導的價值,他們不過是想報導趙佳築的緋聞,等他們去查一查,知道我和他真的是沒什麼關係後,自然就會失去興趣了,我只要等到那時候就行了。”
梓旻不擔心那些八卦雜誌,最讓她煩悶的是自己被迫中斷的靜坐抗議。
“你還知道這點啊?那麼,現在就放棄什麼抗議活動吧!”
梓國把唇抿成一直線,繼續說:“我不贊成你這麼做的理由,不是怕你拋頭露面、丟人現眼。你有深思熟慮過,自己想達成的目標,有如一隻螞蟻想推倒一頭象嗎?你懂不懂政治圈的生態?國家機器是怎麼運作的,你明不明白?這分級辦法早在六個月前就透過實行了,你當時曾經想過它會對你造成的影響嗎?現在你才要抗議,會不會太遲了點?”
大哥說的話句句都是那麼的沉重,梓旻紅了紅眼眶。“我知道大哥的話沒有錯,是我太漠不關心這些事,以為自己一定不會受影響。反正我不畫色情漫畫,沒寫色情小說,那些人要捉也不會捉到我,比我更該被捉的還有一堆。是我當時太天真,沒有出來保護自己的創作自由……但現在我就只好躲在棉被裡哭,再繼續看著別人也一樣莫名其妙地被剝奪自由嗎?我想挺身而出,不是光為自己說話,我是希望能讓其它人也知道,已經有這樣的事、大家要注意到這件事。這樣也有不對嗎?”
梓旻逞強地一抹眼角。“我不會放棄的,我知道自己是隻隨便踩踩就扁掉的螞蟻,可是能多一個人也好,只要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我便會不停地、不停地說下去。”
不想再與哥哥、姐姐爭論這一點,她轉身往樓梯跑去,把自己關進房間。
頓時,梓國承受著妹妹與母親的雙重責難眼神,囁嚅地問:“是……我弄哭了小旻的嗎?”
“不然咧?還有誰啊!”梓家雙手插腰。“你就不能體貼一下小旻嗎?她的書被查禁已經夠難過的了,連親人都捅她一刀的話,誰受得了啊?”
“我沒有要捅她一刀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她,要面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