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放在他那裡的東西整理好。他小心的將那些紙張按照順序整理好,用一塊油布卷好了,很鄭重的交到我的手上。
我覺出來這東西的重要了,也挺佩服軒轅治,竟然用魚目混珠的方法來掩人耳目,不過總的來說,這個方法還挺好的。我沒有細看變將那東西收進懷裡,我覺得沒有人敢在蘭府到蘭家大小姐的懷裡搶東西。
我看著軒轅治,他又將之前散落一起的書冊重新裝訂好,這手法很熟練,好像私下裡練過千萬遍了一樣。他很寶貝那些書,我等著他將書收好,然後帶了些隨身用的東西,這才跟我出門。我在他的耳邊輕聲問:“小治,這東西放你這裡有多久了?”他側過臉來,吐出兩字:“兩年。”我心裡暗討,原來已經這麼久了,看來蘭若白也早做打算了,這蘭若白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此早的就做這種打算,想來要分家她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或者說她想用這個東西準備東山再起!真是小小年紀,城府頗深。
休息片刻,軒轅治吩咐下人準備好了轎子,一行人變往回走,一路上,我的手都護在胸前,彷彿那是自己命運所在,沒有了它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軒轅治就這樣住到我的院子裡,我安排他住在了鄰近的房間,對外宣稱,一人無聊,找個人陪著聊聊天,說說話,丫頭們好像很喜歡這個小少爺,高高興興的準備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可是私下裡面,大家就眾說紛紜了,好聽的說蘭大小姐相中了表少爺,也有說蘭大小姐仗著自己的位子欺負一個孤苦的孩子,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把我說得這就是一個褻瀆、齷齪、惡劣,簡直就像我走在哪裡,哪裡的草都會被臭死一般。
但是,奇怪的是,尉遲靖寒雖然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可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我這便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喜歡蘭若白呢?還是他也有他的無奈,比如家裡父母雙親的壓迫,或者他早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說不定。
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將軒轅治給我的冊子重新包好,收進懷裡,這裡面寫的字一半我都不認識,我有些懷疑,為什麼古人寫東西要用真筆字呢?還有為什麼要用文言文,裡面的通假字更不用說了,我幾乎要覺得大半篇都是通假字了。最後的結論是我看不懂,明天找軒轅治來看看吧,我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恥下問,我不怕人家笑話,而不怕人家生疑,一個人忘記的事再多,不可能連字都忘記了,也不可能連字都不會寫了。
這才是我害怕的,我致命的馬腳,所以我已經很勤奮的在練習了,我常常用毛筆蘸了水,在桌上練習,模仿著蘭若白的字跡,我甚至連紙都不敢用,怕別人知道我在臨摹以前的字型。
雖然是勤加若練了,可是蘭若白實在是太有才了,我現在只臨摹一種字型就已經很費力了,她是如何練習了那麼多種字型的書法呢?
我將筆掛回到筆架上,今天的練習結束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把蘭若白與尉遲靖寒之間的信件好好的研念一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值得推敲,單從他不來質問我與小表弟一事上,就讓人生疑。
我吩咐了一個小丫頭,人帶的多了反而不好,輕車熟路,鼓足了勇氣再次進了‘逝風閣’,我直接找到那貼有‘靖寒’封條的箱子上面,將裡面的信件全都取出,然後我又細細的翻了一下箱子裡的其他東西,我記得,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尉遲靖寒腰間懸掛的玉佩很眼熟,我記得……
找到了!我就說嘛,我張靜雅對好東西向來是過目不忘的,我將那塊玉佩也取出來,反覆琢磨了一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將玉佩收回到錦盒裡,我又看了一下其他的東西,我翻出一對流金的瑪瑙墜子,小巧精緻,光彩四射,掛在耳朵上面,沒辦法啊,個性使然,改不了了,我就是愛美~
我像是作賊一樣,把那些信用帕子遮了一下,然後出了‘逝風閣’,這些東西其實我早應該看的,敵人就在眼前了,我才開始著急,我真是慢熱到一定程度了。
我躲回自己的房間,將尉遲靖寒的信一封封展開來,一封封的看,反覆的看,裡面還真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尉遲靖寒怎麼那麼痛快的就回應我先不成親的事了,原來兩個人均是父母給定的姻緣,卻又都不能違抗,便私下裡定了一些不成文的只有兩人才遵守的規定。親事,能拖後就拖後,如果兩人當中有一個人找到了喜歡的人,那麼另一個一定要搞失蹤,然後協助別一方結成連理。
媽的,這是什麼遊戲,這麼幼稚,真是沒法說了,古代人原來也會玩這種翹家搞失蹤,我心裡鄙視了一下下尉遲靖寒和蘭若白,還好你們這信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