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也是如此的真實,他握著我的手,眼裡盡是擔憂。
“靖寒,你來了。”我起身,他將我扶靠在床邊,我突然覺得心裡面慌慌的,好像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才是夢境,我摸了一下尉遲靖寒的手,是熱的,他手掌很厚,被握的時候很有安全感,我知道,現在才是真實。我開始迷惘了,我一直比較少的想念以往的現代社會,而好像從一開始便像是要生活在這裡一般,我努力的掙扎著,想要好好的生活,我也猜忌著,害怕被人陷害。
“若白,你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白?”他輕拭了一下我的額頭,我沒有躲,有人關心總是好的,總比無人問津要好。
“靖寒,我昨天好像聽到有人說要綁架我,然後問你要贖金,我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兩個小孩子。”我身子其實沒什麼事,只是我心情上有偏差,回憶到以前的事,心情多少還會有些影響。
“你聽到了!我還以為你那時睡了,兩個小傢伙膽子不小,竟然給我們的馬餵了巴豆,然後還打算綁架你,我把他們抓了,關柴房裡了。等著他們的大人來把他們領回去,好好管教。”原來不是我的夢,尉遲靖寒這樣一解釋我就明白了,人是被他們抓走了,而且是在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情況下抓走的,我躲在床幔後面自己是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都是小孩子,教導一下就行了,莫傷了他們,早飯還是要及時送過去的。”我可憐小孩子,因為我小的時候就很可憐,所以,看到沒有人疼的小孩子,我就會想到自己,對他們就會說不出來的寬容。
“行了,聽你的就是。你也快起來梳洗一下,該用早膳了。”他拍了拍我的手,便出了房間,還為我闔上了門。我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下樓與他一起用膳。可能是因為我做了夢,所以我興致不算高,有點提不起精神來。
隨便聽了些便又窩回了自己的房間。
尉遲靖寒也隨我進來,他步態優雅,一看就出身良好,而我雖然出身不好,但卻做了幾年的服裝模特,走起路來,姿態自己是想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我知道將臉側揚起多少度最美,知道在男人前面走路時,跨如何擺最體顯現婀娜的身姿,可是現在我沒這個心情,我幾乎是拖著腳走路的,回到房間也是十分沒氣質的將自己整個堆到了太師椅上,蜷成一團。
“你心情不好?為什麼呢?”尉遲靖寒一直都在扮演一個呵護倍致的體貼男形象,只有初次見面時他狂傲不羈,混身上下透著迫人的氣魄。說實話,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他那時的樣子,很有魅力。
“也不為什麼,是我自己的原因,讓我想想清楚就好。”我低著頭,聲音也不算大。滿腦袋都在想以前和現在,差距如此大,我竟然還挺習慣,甚至都不想念以往,我是那麼薄情的人嗎?
“你考慮的事我自然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若白,有的時候,快樂與悲傷是需要分享的,一個人快樂不會兩個一起快樂,一個人的悲傷,如果兩個人來分擔,悲傷自然也會減辦。”他自認為他自己說的對。
“那一個人的快樂兩個人分,是不是快樂也會減半?”我挑起眼皮來問他。
“快樂是會傳染的,有人分享快樂時,快樂就會放大!”
“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悲傷也可以傳染,兩人分享時悲傷也會放大?”我把他問得啞口無言,我知道他是好心,他想讓我高興起來,可是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我很少會夢到以往,而昨夜竟然是如此的清晰,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著什麼預言。
心裡有事沒有辦法與人分享就是這種感覺,憋著發慌。但是我已經習慣,從小的我就是這樣過來的,一直一直都是我一個人。我可以的,至少目前我還可以。
“若白,你若心裡不快可以說,這樣我看著也難過。”他是實心實意的要幫我,我自然明白,所以我嘆了口氣,收起身上的刺,也收起了自己的防禦外殼,抬起一雙烏亮亮的大眼睛,有些水汪汪的望著他。
“靖寒,你知道有話不能說是什麼滋味嗎?你又知不知道有委屈出不知道找誰說的滋味?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一直,這種孤單,揮之不去,如影隨形,但當有人靠近的時候,就會豎起一身的刺,雖然降低了受傷的可能,可是卻也隔絕了自己,站在落日下方,只有長長的一道身影,那是自己的,拖長的也只有自己的影子,一直……”我胡亂說著,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可那是我一直以來的生活境況,我說的都是事實。
“若白,你不是一個人啊,我一直站在你身邊啊~”他拉過我的手,很深情的說。我只是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