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們都為他擔心時,我看到她低了頭,將一隻手抬起來。那隻手再放下時,手裡明顯多了一點東西,她的鼻子也同時停止了吸動。

我立刻明白了,噁心地差點吐出來。好不容易下班鈴聲響了,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我不知道我是噁心金三玲,還是噁心李連平,亦或是噁心所謂的軍事化管理?

42。

碗筷依然是自己帶,飯堂人很多;打飯的共有兩個視窗,一個是員工視窗,一個是職員視窗。職員視窗人很少,員工視窗卻排了長長的兩隊。雖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能去員工視窗打菜的。菜雖然是一樣的,但他們可用的飯票是兩塊錢,兩葷一素。而我們的可用飯票只有一塊五,一葷兩素。這都是麗娟告訴我的,我們現在一個廠裡,以後就可以在一起吃飯了,這讓我剛才還很鬱悶的心情好轉起來。

一葷兩素的菜是可以隨便選的,有點象外面的快餐。米飯雖然沒有黴味,但非常粗糙,間或還能吃到沙粒或別的東西,我還是很開心。這個廠的飯菜不但比我在前一家飯堂的菜好得多,就是比我在家裡吃的也好得多。我選的葷菜是雞雜炒韭菜,雖然雞雜不多,但味道極好,很下飯。菜則一個是綠豆芽一個是小青菜,滿滿的一碗,再加上飯,這是我來東莞後吃得最飽也是最好的一頓飯。想到以後每天都可以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我就對這家名叫亮光的廠充滿了熱愛,以後亮光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了。

我邊狼吞虎嚥邊連連感嘆:“要是我媽和我弟在家裡也能每天吃到這樣的飯菜就好了。”

麗娟卻並不應和我:“我剛進廠時也覺得好吃呢,現在一點都吃不下,難吃死了。”

我驚奇地抬頭一看,她碗裡的飯菜都快吃完了,便笑她:“一點吃不下你不也吃完了嗎?”

麗娟哭喪著臉說:“有什麼辦法?不吃肚子餓怎麼上班啊?”

我並不以為意,感覺是她太嬌氣了。

雖然廠紀廠規上明文規定不許帶飯回宿舍吃,但我吃飯的時候還是不時看到有人打了飯放在茶缸裡,並不去打菜而是躲躲藏藏地走出飯堂。問了麗娟才知,她們是為了省錢。飯堂規定一頓一定要打足一塊五毛錢的菜,有的人為了省下那一塊五毛錢到隔壁的小店裡換日用品,就打一頓菜吃兩頓飯或乾脆白飯加榨菜。我心裡一喜,原來飯票還有這個功能,那以後我每月就可以多寄點錢回家了。

下午李連平教我們廣播體操,廣播體操就是現在中學生做的那種。上過中學的都會做那種操,但金三玲和其餘幾個小學畢業或不識字的卻不會,教起來頗有難度,一直到下午下班她們還沒學會。

不過據說以後,新入廠沒滿一個月的員工每天早上都要接受這種軍訓和廣播體操訓練的,所以只要不是傻瓜,每個人都會學會的。

當下午的下班鈴聲響起時,每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我來亮光廠的第一天就這樣結整了,明天要正式開始上班了。我不知道等待著我的,又將是什麼?

43。

我們這批十五個人,生產部要十三個,注塑部只要兩個。我也搞不清什麼是注塑部什麼是生產部,不過我和一個叫柯蘭蘭的女孩子被分進了注塑部。注塑部員工宿舍並不是麗娟住的那棟,而是在飯堂所在樓層的五樓,正好從飯堂入口處的一個樓梯上去,屋內床鋪擺設和麗娟宿舍一樣。

五樓住的全都是注塑部女員工,501到505住的全部是A班員工,506到510全都是B員工。柯蘭蘭被分到502,是A班,即現在的白班;我被分到506,是B班,B班現在正在上夜班。我進去時,她們都起床吃飯。我把東西放在最左手第二張床的上鋪上,便也拿著碗筷去飯堂。

麗娟聽說我分在注塑部,很為我高興。她說注塑部雖然味道大一些,但每月有60塊錢的補助費;雖然有夜班,但半個月的夜班,每天都有兩塊錢的夜班補助,上夜班還有一塊錢的夜宵票。所以,注塑部的員工工資比生產部高得多。麗娟車間的女孩聽說我分在注塑部了,紛紛誇我命好。

夜班是晚上八點上班,七點二十五,我便和夜班的六十多個女員工和六個男技術員準時站在注塑課每天訓練專用位置。指揮我們向左轉、向右轉、唱廠歌、喊口號的夜班組組長張培。張培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很黑很壯實。我因為沒穿廠服,很是顯眼。點到我名字時,他便交待一個叫吳少芬的女員工帶我,巧的是,吳少芬正好住在我下鋪,長得很白淨,笑起來很甜。

張培交待完畢就是注塑課的馬課長講話,馬課長不過一米六五的個子,人很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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