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玩偶只是隨手買的東西,不像在這裡,哪裡也出不去,閒來無事,只好自己捏麵人玩。但不管怎麼說,當初也的確不比今日用心,我不禁有些赧然道:“你還記得當日的事?”
婆羅連忙擺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怪你,也不是羨慕。我只是……”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倒是令我更加尷尬了。婆羅漲紅了臉,終於頹然地說道:“是,要說我一點不羨慕,那是假話,但我心裡清楚,早不敢做非分的妄想。我只是想說,你今日肯費心為他做這些菜,說明你心裡有他,他為了你頒旨誅護,說明他亦在乎你。你好容易才能夠有這樣的幸福,就該好好珍惜著,待孩子出生,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便不要再理會北周的事了。你為宇文家做了這麼多,早已仁至義盡,再管,只會傷害你與陳帝的感情,何不試著放下?”
……
我心中已經瞭然,陳傘�詹藕推怕匏檔哪欠�埃��詞竊詼��鄖椋��推怕薅加惺裁詞侶髯盼遙��縷怕薷嫠呶遙��源蟠蚯濁榕疲�怕尬�易畔耄��暈蘼廴綰味家�顏嫦嘁�饗氯ァ�
我越發覺得周身寒冷,北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陳傘�肫怕摶�庋�髯盼遙課宜浪賴刈プ∑怕薜氖鄭�潰骸澳閎夢沂宰歐畔攏課胰綰畏諾孟攏烤烤貢敝芊⑸�聳裁詞攏�鬩�庋�髯盼遙俊�
婆羅看了一眼我早已隆起的腹部,神情複雜道:“你別問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當初,杏林大師曾說你今後再難妊子,可見你這腹中的孩兒來得是多麼不容易!當日若非我餵你喝下墮胎藥,你的身子也不會這樣差,這個孩子,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有事。”
我一時語塞,原來婆羅心中還有這樣一重心結,饒是我有誅心術,也只能猜到他說的是真話假話,可他又哪裡會讓我一個勁地試探他?眼瞅著婆羅就要離開,我一咬牙直言道:“婆羅,實不相瞞,我腹中的孩子並非是陳傘�摹!�
此言一出,婆羅的眼睛頓時瞪圓了,“可是……那是?……他……知道嗎?”他一時似有千言萬語,不知該說什麼好,問什麼好。
我搖了搖頭,騙他道:“若非他以為這孩子是他的,又怎麼會為了我圍魏救趙?只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待孩子長大,總有拆穿的一天,婆羅,你現在還認為我找到了幸福嗎?”
這一下,輪到婆羅無言了。他眼中滿是痛惜與惋嘆,我趁機說道:“婆羅,你這麼急著回北周,定然是那邊發生了大事,你何不說出來,好教我安心,也好一齊想想辦法?”
第一百六十五章 殿前心
婆羅已經被我說動,只是眼內還有些猶豫,“就算說了,只怕陳帝也不會輕易放你回去,而你現在這樣子,回去也無濟於事……”
“有什麼事非要元胡摩露面才行麼?”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打算隱瞞,索性告訴我道:“宇文護他垂死掙扎,以全軍之力圍困南陽,已將南陽攻克,韓褒全家皆落入他手中。”
我驀地一驚,“這麼說來,獨孤伽羅也在他手裡頭了?”
婆羅點了點頭,“何止如此,他一入南陽城,就以元夫人的名義寫了降書,討逆義軍因此不再攻城,只圍了南陽城,暫時休兵。”
原來如此。以元胡摩的名義寫降書,無非是昭告天下,元胡摩落入了他的手中,義軍若是為了大義不顧元胡摩的死活,必定會受世人詬病唾罵。
到底薑還是老得辣,宇文護一時大意失利,卻還是能當機立斷做出最利於己的選擇,妄圖以我和獨孤伽羅來脅迫義軍和楊堅,從而為其爭取時機。
“你急著回去,是要告訴他們,我並沒有在宇文護的手上?”
婆羅點了點頭,“我已經命人帶訊息回去,只是怕中間要生別的枝節。”
我不禁急急地問道,“那皇上和楊堅現在可在南陽?”
“楊將軍在南陽城外,聽說皇上正往南陽趕。”
我聽了再坐不住,急急地就對婆羅說道:“我和你一起回南陽。”
婆羅嚇了一跳,“你……和我?你如今可怎麼去?”他上上下下地瞟了眼我,又面有憂色地看向外邊,“陳帝恐怕也不會放你走的。”
我何嘗不知道?我如今已有六個月的身孕,雖然身體調養過來,但舟車勞頓,又是一番受罪。而陳傘�潛擼�沃共換岱盼易擼�抑慌賂���塘康撓嗟囟濟揮小H歡��退慊僭跡�乙膊壞貌換厝ヒ惶恕�
“婆羅,你跟在宇文護身邊那麼多年,你想必知道宇文護的為人,他對於背叛者是毫不留情的,今次他以我和獨孤伽羅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