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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呢。”

“你還真是會為我著想啊!不過,小娘子,真要是把你交給大冢宰,你可連骨頭也剩不下了!”他仰頭一笑,唇角的兩撇鬍子就像是兩把彎彎的月牙刀。他的眼睛裡頭竟然湧出了一股憐憫,就像是看著一隻野貓即將餓死而有些不忍一樣。

這一次婆羅沒有稱我為“夫人”,也就是說,他不再自欺欺人,而是打算把我交給那個什麼大冢宰了?

大冢宰?這是個官名麼?我正要詢問,腹部猛地一抽,好像被吸塵器拽住了一樣,恨不能把我的腸子都掏空。我哪裡還說得出話來,渾身上下都籠在汗水裡,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青瓷碗,胃中的翻江倒海讓我生出陣陣恐懼,是藥效發作了!

我傾盡所有的力氣扯住婆羅鎧甲前的裲襠,“將軍……將軍,我不能死……我若死了,沒人證明你……你也活不成……”

腹痛加劇,隱隱覺得有股暖意在我的兩腿之間翻湧,我終於像一灘軟泥癱倒在地,只能費力地睜著模糊的眼望向婆羅所在的方向,腦中只有一個信念支撐著自己,我決不能就這樣死了!

第五章 長安城

婆羅還是把解藥給了我。

但饒是如此,我的下半shen也近乎麻痺,裙襬上全是烏黑的血痂。打胎藥的原理是讓*壁脫落,所以即便我沒有懷孕,還是會來一場大出血,就如同月事一般。若只是打胎藥也就罷了,婆羅又往那藥裡頭添了別的毒藥,雖然毒性已解,但兩藥相協,這一番折騰也讓我吃了個大虧。

心裡頭生出一股怨恨,但我為魚肉,人為刀俎,我即便是怨恨卻也只能往肚子裡咽,懇求他,“將軍,能否給我找大夫瞧瞧?我的腿好似動不了,那個藥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婆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馬上就要見大冢宰了,倘若你能活著出來,再看病不遲。”那神情分明在說,我根本就不能活著出來,又何必多此一舉。

“大冢宰為何要殺我?我可是受害人!他真正容不下的,應該是把元王后掉包的人吧?”我斜睨了婆羅一眼,似笑非笑。這位大冢宰膽敢光明正大地軟禁王后,墮其皇子,足見其權傾朝野。茹公子偷樑換柱把真正的元夫人帶走,大冢宰應該恨不能把他碎屍萬段才對。

婆羅的眼眸裡頭現過一絲殺意,警覺地看著我,我連忙笑道:“將軍無需緊張,你餵我吃藥那一段,我不會對大冢宰說的。咱們——這樣算是扯平了。”

不是扯平了,而是就算說了,婆羅也不會承認他有心維護他人。我向來不做無用功。

果然,婆羅悶哼一聲,“你用不著替我隱瞞什麼。我自會向大冢宰言明,我心無愧!”他畫蛇添足地說著,我心如明鏡,卻也只是陪著笑笑。

“倒是你,進了大冢宰的府邸,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冷笑的模樣讓我禁不住心底一凜,實在想不通大冢宰為何會想要殺我。

婆羅臉上的表情變得肅穆,“大冢宰英明神武,從來不留無用之人。”見我被這句話怔住,婆羅擠出一絲笑,若有所思道:“不過姑娘機智過人,說不定真的能活著走出來呢?”

身子驟然隨車停止了晃動。婆羅撩起車簾,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時,神色凝重地說了一聲,“到了。”

他一躍跳出了馬車,不一時另有兩個錦衣家奴把我從車裡架了下來。我根本就站立不穩,婆羅想了想,對家奴低聲說了一句,不一時,兩個家奴便抬了個藤椅過來,讓我坐在上邊,我費力地把沾上血汙的裙襬疊在背後,我不習慣以這樣狼狽窘迫的形象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我有氣無力地輾轉時,面前的空氣一沉,一件黑色的披風已經無聲無息地落在了我的膝蓋上,我抬起頭,正對上婆羅一雙明亮的眼,我心底泛苦,他這算是體貼我麼?我正猶豫著是不是該違心地給他一個“感恩戴德”地笑,他已經轉過頭抖了抖鎧甲,又整理了一下頭盔,繃著一張臉率先進門去了。

兩個錦衣家僕一直把我抬到了大冢宰府後邊的松林草坪上才放下來。

正是初秋的天氣,綠油油的草坪正中央是黑石堆疊的假山,那假山毫不出彩,倒是假山前邊繞著的一排白色木槿花開得正好,我不禁覺得有些新奇,一般有錢人家的宅院裡都喜歡栽種一些諸如牡丹的富貴花,哪會願意種木槿花這類好養廉價的植物。

我又打量了一下週圍,只見草坪的外圍圍了一圈的奴僕,每一個人的臉都是緊繃著的,身子一動不動,如同蠟像。這群人給我一種死氣沉沉的氣氛,讓我很不自在。

前邊的婆羅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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