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規則:“雙方促織不計重量,不計品種而鬥。一共三局,誰率先贏兩場,便是贏家。”
宇文邕把手頭捧著的罐子擱在了鬥盆前,還不忘撫mo兩下,“黑金將軍,你可得為我爭口氣啊!”他說著信心滿滿地看向茹公子,“來啊,大力士!”
茹公子嫣然一笑,陽光下也顯得幾分妖嬈,他對宇文毓道:“光是這樣比,未免單調了些。微臣願吹奏一曲,以為助興。”
宇文毓自然說好。其他的那些小皇子也覺得新鮮,紛紛催促著。
茹公子於是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玉簫,朱唇輕啟,悠揚的樂聲已經蔓延開來。鬥盆裡頭,兩隻蟋蟀已經劍拔弩張,只等著宇文邕一撥弄,就隨時開戰。
“咣——”旁邊也不知是誰還學著民間弄了塊鑼來,於是,霎那間,鬥盆裡兩隻蟋蟀如火如荼地鬥了起來。另一邊,茹公子的簫聲已經兇猛襲來。
簫的音色原本是偏圓潤輕柔,並不適合大氣磅礴的樂曲。可是,這樂器到了茹公子的手裡,就完全顛覆了。巍巍乎若高山,蕩蕩乎若流水,又好似海水洶湧,林岫杳冥,萃鳥啁啾。
茹公子的簫聲彷彿織出了一幅出海的圖,海浪衝天,捲起浪花,一個接一個地,像是砸到了人的心裡,因為他的笛聲,而感覺到自己的胸襟與理想也如大海般波瀾壯闊。
我不禁瞥了宇文毓一眼,他側著頭,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同那群皇子一樣放在蛐蛐上,他的唇角掛著淡淡的笑,雙目放空,顯然已經被茹公子的簫聲吸引。
我冷冷地看著茹公子,鬥蛐蛐,他此番前來真的是鬥蛐蛐的?恐怕不是吧。他把我交給尉遲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