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晉冷冷睨了夜露一眼。
“把這丫頭帶進去仔細檢查,看她還是不是完璧之身?”
夜露訝愕地被老嬤嬤拉進內室去。
在被老嬤嬤用極盡羞辱的方式檢查之後,夜露噙著淚,被推了出來跪下。
“回老太太,這丫頭仍是完璧。”老嬤嬤回稟。
“什麼?”老福晉愕然看了盈月一眼。
“老太太,奴才今早去請七爺過來時,夜露確實是衣衫不整地躺在七爺的床上睡覺的!千真萬確,奴才沒有撒謊!”盈月辯解著。
她以為看夜露的模樣,肯定已經跟永碩有了什麼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你不是說你已經是七爺的人了嗎?”老福晉神色轉厲,怒瞪著夜露。
夜露茫然不知所措,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焦急,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解釋。
“不是七爺的人,卻要騙我說是,你是以為騙過了我,就能名正言順當上永碩的侍妾,是不是這樣?”
老福晉再也忍不住地站起身,拍桌大罵。
夜露心急得狂亂搖頭,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當初我千叮嚀、萬囑咐,告誡你不許在爺的跟前作輕狂樣兒,也不許把爺勾引壞了,更不許有非分的念頭,侍寢得在外間屋裡上夜,不許進七爺的房裡,要是讓我聽見了什麼風聲,立刻打發出府去,這些話我說過沒有?”
夜露縮著雙肩點頭,絞緊猛在發抖的雙手,臉上白得沒有血色。
“你倒是好樣兒的,把我的告誡全然不當一回事,我不准你做的事你全做了,還來我跟前撒謊,心懷妄想,簡直是刁奴!今日不好好教訓,他日還不定蹬頭上臉了!”老福晉愈罵怒氣愈往上湧。“盈月,去把家法大棍拿來,王府裡不許出這樣一個壞了規矩的刁奴!”
一聽傳家法大棍,盈月喜形於色,轉身領命而去。
這邊的秋夫人和夜露則已嚇得魂飛魄散了。
“春香,這到底有什麼誤會沒有?你有什麼話要解釋的,快告訴娘呀,讓娘趕緊替你跟老太太解釋!”
秋夫人既驚悸又心疼地搖扯著夜露的手。
夜露惶恐地望著母親,此時她縱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她還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顫抖地不停磕頭,求老福晉原諒。
王府裡杖打家僕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不過由老福晉親自下令,杖打少爺房裡的貼身丫頭還是頭一遭,訊息很快傳遍了各房各院。
此時正好人在王府裡的女眷們,個個都想來爭睹這場難得一見的好戲,眾人紛紛來到老福晉房裡問安時,已看見夜露被綁在長凳上,等著受杖了。
“都來了也好,就讓大家看看這就是不守王府規矩的下場!你們這些丫頭都給我看清了!”老福晉冷眼掃過眾人的臉。
扶著自家主子前來的大小丫頭們看著被綁在長凳上的夜露,一個個的臉上都是畏怯不安的神色。
“額娘,您別讓這個賤丫頭給氣壞了身子呀!”
郡王福晉坐到了老福晉身旁,柔聲勸慰著。
“是呀,額娘別太動氣,為了這樣一個丫頭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側福晉也在一旁勸道。
“永碩那孩子也真是的,連一個下等房的賤婢也讓她上了床,未免也太不挑揀了。我看他真是天生的賤骨頭,不過有那樣的母親也不能怪他了。”郡王福晉以手絹掩口,冷瞟了夜露一眼。
“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片子身段如此妖嬈,怎麼咱們王府下等房盡出些騷貨來迷惑主子呢?”
側福晉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她間接罵了永碩的親生母親,讓郡王福晉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都死了那麼久的人了,不必再提她。”
老福晉雖然心疼永碩,但二十年前對於兒子寵幸起下等房浣衣奴一事,也曾大為震怒過。
站在另一側的各房少奶奶們,都是為永碩動過心、動了情的,裡頭的二少奶奶和五少奶奶甚至還是愛著永碩的,看見夜露單薄的衣衫下竟然未著寸縷,用這副模樣睡在永碩的床上,醋罈子早就一個個打翻了。
“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憑這個模樣也敢爬上七爺的床!”
挺著四個月身孕,身材已有些變形的五少奶奶忍不住醋勁大發。
“依我看,你是巴不得希望躺在七弟床上的人是你自己吧?”
二少奶奶淡淡地冷哼,斜睨她一眼。
“二嫂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