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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擱下茶盞,撫摸著護指上的花紋,道:“哀家若是沒查清楚,又怎麼會給你定罪呢?你和你那護衛,天天夜夜都廝混在一起,做了什麼淫|亂無恥的醜事,公主府裡有不少人都可以作證。”
顧天心頭皮一麻,後背都是冷汗,握拳強笑:“太后娘娘,證人是可以收買的。”
“放肆!你是說哀家讓人作偽證了?!”太后發怒,一下摔了杯子,原來還笑得很慈祥的容顏立刻扭曲。
顧天心一震,果然是軒轅玲瓏和軒轅胤的娘,潑婦一個,還是心思狠毒的潑婦!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顧天心咬牙道:“太后娘娘,當初太后娘娘為臣接回雙親,臣甚至感激,一心效忠太后娘娘,臣不知到底做錯了什麼!”
“哀家說得還不夠明白麼?駙馬啊駙馬,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太后冷笑了一聲,不再廢話,立刻下令:“來人!駙馬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責一百!”
有侍衛大步的進來,顧天心覺得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別說一百大板,就是一板子她都不會受。
老妖婆不就是想要她的命麼?哼!死也不能死得那麼沒尊嚴,拉那老妖婆墊背最好。
顧天心這樣一想,當即跳了起來,百米衝|刺的往上座的太后跑去。
太后臉色一變,周邊的侍衛立刻衝過去,輕功果然不是蓋的,顧天心還沒靠近太后,侍衛一刀就朝她的腦袋砍了下去。
“住手!”一聲嬌媚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已經靠近頸邊的刀刃被一枚暗器擊中,偏向一邊,暗器“咚”的一聲落在顧天心腳邊,是一支精美的金簪。
豔
紅宮裝的美豔女子,披著純黑色的毛裘,伴著幽幽香風款步而入,肘間逶迤著長長的金色披帛。
她髮髻高高的盤起,青絲上纏著一串細小的紅珊瑚,鬢邊有一縷散落了下來。
額上妖嬈的火蓮妝若隱若現,和她火紅的唇色一樣豔麗,正含著一抹邪魅的似笑非笑。
“太妃娘娘?”顧天心實在沒想到,這個突然救她的人,竟然會是一直以為的敵人,燕雙飛。
燕雙飛輕慢的瞅了她一眼,含著幾分諷刺,又轉向太后:“姐姐受驚了。”
太后面色青白交錯,坐回紅木椅上,兩旁侍衛拔劍出鞘,警惕的盯著顧天心。
她有那麼可怕?顧天心默默的將手裡的細薄刀刃收入袖中,這是那晚在圍場裡撿到的,還沒來得及好好研究。
太后也覺得顧天心手無縛雞,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揮袖讓侍衛靠邊去,問:“燕妹妹怎麼來了?還出手阻攔,是何道理?”
燕雙飛掩唇嬌笑了一聲,上下打量顧天心:“駙馬是瑾兒很喜歡的夫子,臣妾就想問問姐姐,駙馬犯了什麼大過,竟要被杖責一百,駙馬這麼柔柔弱弱的,豈不是會被打掉半條命?”
顧天心唇角一抽,柔柔弱弱,是說她?把是形容女子的好吧?
太后再度端起茶盞,慢慢的說起之前數落顧天心的那些罪狀,燕雙飛越聽越驚奇,後來笑得花枝亂顫。
“呀,原來駙馬還未和公主圓房?還和護衛廝混荒淫?那真是該死了。”燕雙飛玩味的道。
“……”顧天心真恨不得“啪啪”兩耳光把燕雙飛刺眼的笑容打爛,該死還來橫插一腳,特意來羞辱她的?
“哦?燕妹妹也是這樣想,看來哀家判得沒錯,來人,即刻將駙馬拖出去杖斃!”太后冷笑。
杖斃?臥槽!
顧天心覺得,現在只殺太后一人,已經不能發洩她的憤怒了,必須加上燕雙飛!不,首先要殺的就該是燕雙飛!
燕雙飛笑看了她一眼,擺手制止侍衛的靠近,幽幽嘆道:“可是,姐姐說有證人,臣妾這裡恰好也有證人,能證明姐姐那些證人啊,都是受人指使的呢。”
“姐姐,要不要臣妾把證人傳上來,和姐姐的對質一下,看看哪方說的,才是真的。”
燕雙飛笑得風情萬種,得意?囂張?不,顧天心從她妖嬈的桃花眸中,看到絲絲瘋狂。
按理說,燕雙飛這算是挑釁太后,太后會很憤怒,可是太后生氣是生氣,沒有怒不可碣,像是習以為常。
顧天心暗暗思忖,想到楚盛煌說過燕雙飛從小怪病纏身,難道那種病,導致了她的性格扭曲?
太后不可能和燕雙飛對質,雙方鬥了十幾年,早就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點破。
燕雙飛走到顧天心面前,豔紅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