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完全不顧雲傾了,可是走了幾步,又急忙狗腿的倒回去,賠笑。
“主子,剛才我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別當真啊。”
雲傾不說話,抿著唇彰顯著他的不悅,臉色陰沉。
顧天心討好的去推他的輪椅,殷勤的問:“主子,我們該怎麼走啊?”
雲傾不語,就在顧天心急得想揍人的時候,他慢悠悠的道:“立個字據。”
“什麼字據?”顧天心不明所以。
雲傾一字一句的道:“顧天,賣身雲家堡雲傾,為期兩年。”
顧天心:“……”
“怎麼?不願意?”雲傾淡淡問著,上揚的尾音很陰沉。
顧天心想了想,乾笑:“主子你真是的,我剛才不過開個玩笑,你看你……”
“不立,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吧。”雲傾轉著輪椅,走了。
“……”顧天心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道:“立!沒筆沒紙我怎麼立啊!”
“過來。”雲傾停了下來,徑直掀開外衫,從中衣的袍角撕下一塊白布來,遞給顧天心。
顧天心唇角一抽,接過白布:“你該不會讓我立血書吧?先等等,我去獵一隻……主子你幹什麼?!”
她一聲驚呼,雲傾已經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臂,遞過去:“寫。”
他手臂上浸出血珠的傷口,肌膚是白皙的,越發顯得血肉翻出的地方,紅豔刺目,紅得那麼深。
顧天心心底窩火,想要發飆,低咒了一句蛇精病,還是給忍了下來。
手指蘸上他的鮮血,滾燙滾燙的,顧天心緊緊的咬著牙齒,才顫抖著手指寫完字據。
雲傾“嗯”了一聲,將那封血書摺疊好,貼身放在懷中,扶上輪椅:“走吧。”
“等一下。”顧天心擰著眉頭,快步上前去,撈起他沾滿鮮血的袖子,用白色的錦帕給他麻利的包紮上。
她垂著頭,青絲柔軟的貼在她秀麗的側臉,長長的睫毛濃密的捲翹著,生氣嘟著的唇小巧玲瓏,嬌豔欲滴。
雲傾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在她丟開他的手,推著他的輪椅往前走之時,喉結滾動了一圈,舔了舔乾燥的唇。
顧天心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一邊詢問著方向,一邊狠勁的往著山下推,動作粗魯至極。
要不是雲傾內力高強,能在急劇顛簸中穩坐如山,怕是早就被顧天心刻意推翻,滾下了山。
雲傾倒是能忍,一路被折騰著骨頭都差點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