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林子越來越黑,似乎還有不明獸類的吼叫,顧天心後背的冷汗都出來了。
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就地撿了一些柴火來,在一棵大樹下堆起,掏出懷
中的火摺子來,生火。
還好她身上野外生存的東西不少,這就是一次次教訓換來的經驗,隨時隨地都得防著這些意外。
掏出腰間荷包裡的修真弓弩,趁著天還沒完全黑盡,想去獵一隻兔子,可是周邊別說兔子了,就是小鳥都沒有一隻。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沒有生物?那剛才聽到了獸鳴是怎麼回事?
顧天心越來越疑惑,不敢走遠,只好倒回原地去。
之前發了一枚雲傾給的訊號彈,希望雲傾能記得她這個貼身護衛的好,不要只顧著沒著落的洞房花燭夜,會帶著人來後山解救他。
現在,她所有的希望,不得不都寄託在雲傾的身上,雖然對方只是一個毫不靠譜的瘸子……
天黑了,徹底的黑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唯有火光在眼前跳躍。
林中,那獸類的鳴叫越來越多,最後,竟然還有撕咬的聲音,很兇殘的慘叫,此起彼伏的。
顧天心鬆開捂著耳朵的手,瞅著身後的大樹,撈起袍角扎到腰間,猴子似的往上爬。
尼瑪,要不是學輕功太需要技術含量,她早就讓小月教她了,可是,誰叫她過了最佳的習武時間呢?
爬啊爬,爬上第一個樹杈的時候,正要伸手去攀住樹枝,不想一摸,就是溼滑軟綿的觸感……
“蛇——”顧天心一聲驚叫,慌亂之下鬆開手,差點就摔倒了地上,幸得反應快,抓住了另一根枝椏。
因為她一聲尖叫,黑漆漆的林子裡,貌似湧來不少幽綠的光,那是獸類的眼睛。
上有蛇,下有狼,她該怎麼辦?顧天心額頭上滑下一滴滴的冷汗,她實在不想葬生在狼腹中,也不想被蛇咬。
好在樹下有火堆燒得正旺,那些獸類不敢靠近,只在火光外徘徊,望著她垂涎三尺。
顧天心小心的避開頭頂的蛇,正在想著對策,遠遠的,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
霎那間,頭頂那條蛇像是被什麼控制住,長了翅膀似的,竟然“嗖”的衝到地上,一溜煙的爬不見了。
同時,地上爬出好多的蛇,色彩斑斕,一條一條的,都往著女人慘叫的地方爬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顧天心傻眼了,驚駭了,伴著那詭異的笛聲,她只想到一個名字——獨孤連城。
獨孤連城怎麼在這裡?獨孤連城若在這裡,那攝政王府裡的又是誰?是誰……
顧天心突然覺得胸悶至極,一個大意,攀著枝頭的手指滑開,直直的望著地上摔下去。
掉下去會怎麼樣?摔死?被狼咬死?
顧天心心中霎時疼痛了起來,是因為害怕吧,對了,她怕死,一直都是的。
“顧天!”一道冷冽的呼喊,玄衣男子不知從何處飛來,將她牢牢的接住,借力在狼頭上一跳,又落在一旁的輪椅上。
顧天心落在他懷中,清冷純澈的氣息入鼻,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怔怔的抬頭看著頭頂陌生的容顏。
雲傾手裡拿著火把,映得眉眼極為清晰,深邃的黑眸,像是無盡的漩渦,吸得人迷失深潭,找不到方向。
他將火把遙遙往外一拋,林中的銀松被點燃,嘩啦啦的燒了起來,一棵接著一棵,連成火海。
銀松林被燒,群獸惶恐,顧不得眼前的美食,撒丫子的一鬨而散。
雲傾淡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手摟著顧天心,一手去摸車輪,離開火焰的範圍。
顧天心靠在他的懷裡,直直的盯著他看,直到黑暗下去的地方,他才咳嗽了一聲:“看夠了沒有?很喜歡我這張臉?”
☆、132 我是不是該改名,叫獨孤求敗了?
顧天心靠在雲傾的懷裡,直直的盯著他看,直到黑暗下去的地方,他才咳嗽了一聲:“看夠了沒有?很喜歡我這張臉?”
顧天心:“……”
雲傾沒有下山,而是繼續往著山上走,那是之前女子慘叫的方向,引著群蛇前去的方向瑪。
顧天心提醒道:“聽說後山是禁地,進去的,就沒有人從裡面出來過。”
“不敢去?”雲傾問,頗有些挑釁的韻味澉。
顧天心抬頭挺胸,忠誠的道:“主子去哪裡,屬下就去哪裡,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雲傾低笑了一聲: